萧婵嬅发现牛大力嘴唇微动，显然是在默念或者默记什么。
她有些好奇，密语传音问道：“大力哥，你在干什么？”
钱财太多了，就是数字，也没什么好记的。
是以，萧婵嬅对牛大力的动作很是好奇。
牛大力密语传音回复道：“我发现仁善堂的钱财虽说，但是其中主要几个来源口却是这几处。”
说着，他将自己发现的一些细节同萧婵嬅分享，同时说道：“从表面来看，仁善堂的钱财来源主要依靠的是理事堂，其中采药堂、炼药堂和试药堂作为辅助，以保证理事堂的开销所需、正常运转。”
“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现在看来，理事堂也不过是竖起来引人视线的靶子，仁善堂钱财的真正来源在这几处。”
萧婵嬅顺着牛大力的指尖往下，发现其中有贿赂朝廷高官，靠着给这些高管们看病救命送钱的方式，开通了整个王朝的药商路子，完全有悖于仁善堂只在梁城经营的许可。
另外，他们还对王朝以外的地方贩卖走私药品，且不管对方是不是王朝的敌人或者朋友。
私底下，仁善堂还培养了许多暗势力，虽然没有绝杀组织那么惨无人道不留余地，但是这些年做下的恶事也不少，依靠恶势力强取豪夺，也是仁善堂财富累积的来源之一。
萧婵嬅一一看下来，末了，忍不住叹息一声，密语传音道：“果然是歹林出不了好笋，就凭这些记录的事情，仁善堂也好意思用仁善两字，他们难道不觉得心亏吗？”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戾气。
牛大力却有不一样的看法，他密语传音说道：“事有两面性，我们不能只看一面。这些档案资料虽然有仁善堂为非作歹、强取豪夺的记载，但是同时也有仁善堂常年积善积福、为民谋福祉的记录。对于那些被仁善堂打压、压迫的势力来说，仁善堂是恶，但是对于那些接受过仁善堂好处和救济的人来说，仁善堂就是善。若要真的来评论一番仁善堂的功过好坏，我们却是不好评价的。”
牛大力此番言语很是客官，既不偏袒仁善堂，也不贬低仁善堂。
诚如他所说的，仁善堂是好是坏，他们却是不好评价的。
闻言，萧婵嬅略显几分迷茫。难道是她的道德标准太高了吗？
所以才会在看完这些资料记载后，便觉得仁善堂罪无可赦。
可是就像大力哥说的那样，仁善堂有恶的一面，同时也有善的一面，她确实不应该一竿子打死、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