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
可是这些话，萧婵嬅能够说出口吗？
不，她不能，她也做不到的。
牛大力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根抓着她的又紧又深；开了花，花儿绽放又美又香；结了果，果子的味道有甜有酸有涩有苦有辣……
坦白，是不可能的。
不坦白就只能一直瞒着，瞒着就意味着牛大力会一直把她当做婵婵小姑娘的替身。
死结。这就是一个死结。
只要萧婵嬅还对牛大力有意思的留念，她便不可能亲手去解开这个结，那么误会和嫉妒便只能一直延续。
萧婵嬅突如其来的怒气，如同当头一棒，直愣愣打在牛大力脑袋上，让他的表情微微一愣。
花花……
是在吼他？生他的气吗？
牛大力有一点儿不是很确定。
因为是萧婵嬅第一次对他生气还吼他，牛大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也就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让萧婵嬅内心的脑补扩散开去，心里的空洞也就越大。
萧婵嬅红着眼睛对牛大力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以前的我，但是我已经变了，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如果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接受不了想要变强，想要更加独立，不能全心全意依赖你的我，那你，你，你……”
“……你可以选择放弃我”
剩下这几个字，萧婵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话没有说出来，倒是眼泪先落下来了。
一颗接着一颗豆大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砸在牛大力的手背上，烫伤了他的手，更刺激了他的心。
牛大力有点儿不明所以。
……花花这是怎么了？
花花为什么突然哭了……？
牛大力觉得有些茫然。
明明是在讨论萧婵嬅不爱惜身体，过度透支精神力伤害自己修炼方式不对，可是画风突然就偏了方向。
是喜欢以前的她，还是喜欢现在的她？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当然是以前、现在都喜欢，明明都是她，又为什么还要分个以前和现在？
牛大力不能懂萧婵嬅的脑逻辑，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
萧婵嬅情绪很不好，她现在很生气很伤心，而且似乎生气的情绪比伤心的情绪要更多一点儿。
……可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说了更怀念逃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