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出去,仁善堂不是很好吗?
萧婵嬅和牛大力没想到包小桐居然会是这样的想法,他明明年纪还那么小,为什么就要安于现状,不等羽翼丰满之后出去闯一闯呢?
萧婵嬅诧异看向包小桐,说道:“原来小桐是这么想的吗?一直待在仁善堂里,哪里也不去。”
包小桐眼里的疑惑更加深了,他隐约觉得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一辈子待在仁善堂,从小童子做到大管事,若是有幸成为亲传弟子更好,就像木师兄那样,他从小在仁善堂长大,不是就应该一辈子待在仁善堂,为仁善堂的建设发展发光发热吗?为什么萧师姐和牛师兄会觉得他这样的想法有错,如果是错了,那么他又错在哪里呢?他迷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听到萧婵嬅的话,包小桐下意识点头,说道:“是啊,我就计划在十六岁以前考过九等级童子考试,或是成为分堂、中堂的弟子,或是成为管事,最差也要是童子的领头人,然后……”然后什么呢?然后他就说不出来了。
包小桐愣在那里,没有继续“然后”后面的话,萧婵嬅和牛大力也不催促他,耐心等着,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一脸迷茫,不知道该如何“然后”下去,萧婵嬅便帮他开口说道:“然后呢?小桐完成十六岁以前的梦想,十六岁以后又要做什么呢?一直做弟子,做管事,做童子吗?每天周而复始,总是重复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工作,接下来的几十年都过这样的日子吗?”
包小桐迷茫地看向萧婵嬅,感觉有千斤重的嘴皮再一次开合起来,问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大家都是这样过的……寇管事是这样的,木管事是这样的,高管事也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这样的,一直这样的。”
一直以来,也从来没有谁说过不对,因为都这样,也就从来没有人去想过对不对的问题。
“你觉得寇管事、木管事还有高管事他们快乐吗?”萧婵嬅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因人而异,有些人可能觉得快乐,有些人却不一定,她不应该拿寇管事、木管事还有高管事来类比包小桐,于是她换了个说法,道:“寇管事是寇管事,木管事是木管事,高管事是高管事,他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因人而异,所以想法感觉也就不一样,就好像我是我,你是你,你觉得你快乐吗?你的快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一辈子都快乐吗?”
包小桐眼中的迷茫情绪简直快要将他淹没了,他挥了挥手,似乎是想要借由这个动作将那些迷茫驱散开去,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