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蛮牛还要被忽悠鬼折腾弄来洗澡,像他多好,美好的单身生活没有人打扰,想怎么躺就怎么躺,也不会有人嫌弃他是不是浑身酒臭味儿,人生简直不要太美好!
余斯年极力忽略内心角落里的孤独孤单和寂寞,着重强调他自有美好的单身生活,在酒气的冲击下,渐渐地双眼闭合,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见到了他那个软弱无能的父亲,他那个唯唯诺诺的没什么脾气的母亲,还有他那些戏班子里的师傅朋友们,大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围在一起又唱又跳,开怀大笑,再也没有比这更快乐更美好的事情了。
梦外,余斯年弯起了嘴角,神情祥和。
牛大力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余斯年早就已经睡沉了死猪,牛大力看了一眼他横七竖八的睡姿,摇摇头,很快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牛大力推开房门,萧婵嬅刚好把点点哄睡着了,她和点点洗了澡,头发湿漉漉披在背后,牛大力见状,很自然拿了搭在旁边的帕子坐到萧婵嬅身后,仔细地给她擦拭湿发。
萧婵嬅问到牛大力身上淡淡的酒气,虽然他已经洗漱过了,酒水的味道一时半会儿也散不了。
萧婵嬅回头,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喝酒了?”
牛大力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只喝了一点点。”
这酒气的味道可不像是只有一点点,不过她也晓得男人在外面应酬是难免的,往后像今日这种事情不可避免,她只是轻声嘱咐道:“喝酒伤身,你以后能少喝就少喝,不要贪杯喝太多,知道吗?”
牛大力自然是点头应允的,对于萧婵嬅的话,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两人小声说着话,也不妨碍牛大力手上的动作,他做事向来仔细,他将萧婵嬅湿漉漉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擦拭干净,然后在一边放一些,分工别类,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了的大工程一样。
“不用这么麻烦,一个甩干术就解决了。”萧婵嬅甩了甩头发,浑不在意地说道。
牛大力却不同意,他说道:“甩干术伤头发,花花头发这么好,要一点一点擦干,然后用头油好好保养,以后才会长得更好。”似乎是为了怕萧婵嬅同意他的观点,他还特意又加了一句,说道:“甩干术要法力的,这里灵气差,我们的法力要节省着用。”
牛大力坚持,萧婵嬅也不再和他掰扯,随着他喜欢去了。
“你们刚才都谈了些什么?不会光喝酒了吧。”萧婵嬅靠在牛大力怀里,两人小声说着亲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