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的瞪视威慑了回去。
他发泄似的狠狠踢了踢地面的小石子儿,几颗无辜的小石子儿很快被体飞出去,更多的是扬起尘土一片。
他的发泄,没有引来萧婵嬅的半分注释,她早就又一次沉浸在研究木碗的思绪中了,外界的杂音根本就进不了她的耳,更何况余斯年在她心里根本就排不上榜,更加不会得到她的注意了,要是换了牛大力和他一样折腾,自然又是另一番“关怀问切”的不同待遇了。
所以啊,人比人气死人。
余斯年折腾来折腾去,没有得到想要的就算了,反而被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睛,害得自己很不舒服地咳嗽了好几下。
他抹了一把脸,一手的灰尘混着汗水,脏兮兮的,心情越发阴郁了。
他拿眼睛余光瞄向萧婵嬅和牛大力,发现他们两人,一个正低头认真搞研究,一个正默默收拾残局,相互之间不打扰,尽管不说话,气氛也不尴尬冷漠,反而有一种极其和谐的感觉。
如此场景,他想要继续折腾的心思一下子就泄了,突然觉得自己搞来搞去,很没意思。
他讪讪回头,撇了撇嘴,然后自个儿找了个角落躺下来,背对着萧婵嬅和牛大力,闭上眼睛假寐。
一直到牛大力收拾完残局,萧婵嬅对木碗的研究,还没有一点儿头绪。
就像那些蛊惑人心的声音、突如其来猛烈的心悸……都是她的幻觉一样,无论她再如何感知,木碗都没有反应,安安静静躺在她手里,就像它的外表一样,就是一只很普通很普通的木碗,半点儿也不妖气。
牛大力洗了手,坐回萧婵嬅身边,看她皱着眉头,一筹不展,轻声问道:“怎么了?木碗有什么不对吗?”
花花刚才不是很喜欢这只木碗吗?怎么这会又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开心、闷闷不乐的样子?
牛大力疑惑了,他搞不懂,花花这个样子,到底是喜欢木碗呢,还是不喜欢?
萧婵嬅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没事儿。”
萧婵婳的事情本来就很玄乎,更何况其中还牵扯出婵婵小姑娘,一旦说出来,她就要面临一大堆的解释,偏偏她最在意最忌讳的事情,是她根本不希望牛大力知道她不是婵婵,她是个懦弱的人,牛大力知道真相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逃避,是她目前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应对办法。
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拖得越久,等到戳穿的那天产生的反应就会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