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至于余斯年身上还有没有食物这件事,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他既然能够拿出半块馕饼,肯定就还能再拿出另外半块!
这年月,大家都是逃荒者,没点儿计划和藏粮,根本就走不到现在。
牛大力暗中捏紧了拳头,只等萧婵嬅一句话,他就能立马暴起,和余斯年斗个昏天地暗、不死放休,随便还解决了两人从一开始就积累的恩怨。
萧婵嬅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大力哥,我不饿了,我已经吃饱了。”
她不完全知道牛大力的打算,但他们的存粮情况,她很清楚,根本经不起她如此胡吃海喝,饥饿感止住就好,后面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
牛大力认真看了看她的神色,判定她真的没有撒谎后,这才勉强、不情愿地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心里暗道一句:“可惜了”。
呆坐一旁,无所事事,看热闹的余斯年,根本就不知道,牛大力和萧婵嬅两人的一问一答之间,他的小命又悄悄逃过一劫。
没了昏头昏脑的饥饿感干扰,萧婵嬅罢工的脑子终于再一次上线。
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回想,她就能知道此事很不对劲。
那突如其来的心悸,仿佛就在她耳边低语的蛊惑声音,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双手,不听使唤的身体……一件一件都很不对劲。
而这一切不对劲的开端……
萧婵嬅的目光在余斯年四周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他那只灰扑扑、并不起眼的包袱上。
那只黑黢黢的木碗是被他收捡进包袱里面了吗?
这一件一件的不对劲,都是因为它的原因吗?
明明看起来就是一直很普通的木碗啊,怎么会让她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这种反应是只针对她?还是所有接触过它的人都会被影响?
余斯年还捧着它,用它吃饭也没事,难道是只对她一个人有影响吗?
……
许是萧婵嬅盯着余斯年包袱看的时间太久,久到牛大力和余斯年都察觉到了不对。
“花花?”牛大力轻声唤了唤萧婵嬅的名字。
他以为萧婵嬅打的是和他一样的主意,唤她是在暗示她,如果想要抢劫,就不要先打草惊蛇。
可遗憾的是,余斯年这条蛇已经被惊到了,他不安地把包袱往怀里搂了搂,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作出警戒的模样,浑身肌肉开始紧绷,随时准备战斗,心里却把萧婵嬅和牛大力骂了个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