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痒。
萧婵嬅抓挠一下被叮咛的地方,有气无力地挥舞着双手,虽然赶不走它们,好歹还是能够稍微震慑一下。
也不晓得它们是如何在满是脏污泥垢的身体表面找到完好肌肤下嘴的?也许这也是一种天赋?
萧婵嬅有气无力地挥舞着双手,漫不经心地想着。
天气十分炎热,就是不走不动安静地躺在地上都能热出一身的汗。
萧婵嬅和牛大力很悲惨,他们不仅不能安静如鸡躺着,还必须徒步走上许多路,少的有几里,多的有十几里甚至几十里。
一路走下来,一茬接一茬的汗水,哪怕在大太阳底下长时间暴晒着,也晒不干两人被汗水浸湿了的褴褛衣衫。
更糟糕的是,汗水蒸发后,在身体上和衣衫上留下一层一层白色的盐物状颗粒,层层污渍叠加,刺鼻难闻的气味儿越发严重,虽说还没有达到“十里飘臭”的地步,但脑袋顶上不断增加的苍蝇、飞蚊,也足够让人心里沉重了。
萧婵嬅一开始看到脑袋顶上一圈圈密密麻麻的苍蝇、飞蚊还会有浑身汗毛竖起头皮发麻的感觉,到后来发展到偶尔还有“闲情逸致”数一数它们的数量,或是抓上几只就地格杀发泄心头之愤,其中的心理历程不可谓不丰富。
可无论心理历程有多么丰富,都无法阻挡萧婵嬅想要摆脱苍蝇、飞蚊,想要痛痛快快洗个凉水澡的决心。
她可以接受两人贫穷、落魄,甚至一无所有,但绝不能忍受每天脑袋顶上飞一圈想要觊觎两人“肉体”的苍蝇、飞蚊。
必须彻底和腐朽恶臭说再见!
萧婵嬅开始撺掇牛大力给两人找小河或者小溪,如果没有河流,随便找个水塘也可以,他们必须洗一洗这一身污糟,尽可能摆脱掉苍蝇和飞蚊的觊觎。
为了说服牛大力,萧婵嬅还准备了一大堆不爱干净会生病,生病了没有大夫看病很快就会死掉等等之类的说词,结果一个字都没用上。
萧婵嬅刚给牛大力一提,牛大力就同意了,甚至还表露出自责、懊恼等等情绪,连说“都是我的疏忽”“让花花难受了都是我的错”之类的道歉、自责话语,搞得萧婵嬅心虚不已,很是自我检讨了一番,自己是不是最近太有点儿“恃宠而骄”了那啥。
不过,检讨归检讨,她可以在别的地方再补偿牛大力,对改变两人卫生习惯这件事情上,她是坚定的领土维护者,寸土不让,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保持两人清洁卫生,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