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理寺牢狱之内,段琅与执掌大夏相位几十年的于禁相对而坐。
于禁看着段琅,忽然苦笑道,“老夫精明一世,最终的残局没想到败在一个原本以为微不足道的棋子之上。段琅,老夫命不久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于相国,请讲,在下恭听。”段琅平静的目视着于禁。
“相国?呵呵,到如今大夏还敢尊称老夫一声相国的,恐怕只有你段琅了。如果能有一壶酒,老夫定要与你痛饮三杯。”
段琅淡淡的点了点头,“如你所愿,来人,备几道小菜,上一壶上好的老酒。”
段琅吩咐完,于禁不禁一怔,“怎么,你就不怕有人把此行为,密报给德隆吗?”
于禁说完,忽然一笑,“也对,当今天下,恐怕连德隆也要畏惧你三分。不过段琅,你可要小心,功高震主的大将军,自古都没有好下场。”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
于禁点了点头,“段琅,老夫执掌相位几十年,你知道那昱宁帝有时候痛恨我,但为何不杀我吗?”
段琅摇了摇头,“愿闻其详?”
“因为老夫明面上从不沾染兵权,即便当初通过冯准想收买一些北部大营的势力,但老夫毕竟只是借助一下兵势而已。正因为这样,昱宁帝才不会痛下杀手。另外来说,昱宁帝知道老夫只是想自保家族,并无逾越之心。你不一样,你段琅手握强兵,即便对德隆忠心耿耿,恐怕将来~。”于禁没有说下去,却别有深意的看着段琅。
两人正说着,狱卒送来四碟小菜。狱中有灶房,现成的小凉菜对牢犯来说,已经是很开恩了。
段琅给于禁斟了一杯酒,说道,“多谢于相国指点,不过在下没什么野心,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就行。于相国,知道我来的用意吗?”
“用意?如果是来问罪,那试问老夫何罪之有?夺嫡之争成王败寇,老夫认栽。但要说我于禁有负与大夏,老夫绝不承认。”
段琅淡淡的一笑,“你有没有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你我有仇,在下确实钦佩相国的铁腕治国。”
“有仇?你是指老夫在夺嫡之争上对你起过杀意?段琅,夺嫡之争向来残酷,包括你我都是可弃之子。如果把这些事视为仇恨,那你在本相的眼中,不足为道了。”
“错,你我之间的杀伐,在下并不介意。于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段天涯这个名字?”
“段天涯?”于禁一怔,“段~段天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