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都,今年的刀兵之灾,并没影响到京都的繁华。在普通民众心里,战场离他们很远,并不需要担心什么。甚至面对一些逃荒而来的流民,京都民众还有些厌恶与嫌弃。或许,这就是身处京都的优越感。但是对于京都的文武百官来说,这几日他们有些惶惶不安。因为昱宁帝病重的消息,这一次没有刻意隐瞒。目前京都的朝政大权,都集中在相国于禁的身上。
相国府内,于禁眉头紧缩微闭双目,思索着昱宁帝撒手之后,尽可能会出现的一切危机。别看太子德章已经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但眼下七皇子德隆手握兵权,不管他有没有上位的野心,于禁都要防备一手。更何况,太子德章随军出征,至今未有斩获任何功绩。两大营兵马聚集双封山一侧,虽然小打小闹的打了几仗,都是互有输赢算不得功劳。一旦西侧再创新功,这些功劳可就算在七皇子德隆身上了。
于禁正在琢磨着,高之赞来报,“相爷,兵部侍郎朱文俊大人来访。”
“朱大人?快请。”于禁说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
这些日子两人交往甚密,对于这位接替冯准的兵部侍郎,于禁渐渐生出好感。
于禁站在厅堂门口,看到朱文俊走了过来,热情的迎接道,“朱大人,为何今日这么清闲,快请进。”
“相国大人,我可不是躲清闲来的,因有紧急军务向大人禀报,特来打扰大人清静。”
“紧急军务?”于禁心中一紧,“怎么,两线战局出现了状况?”
“是西面。”朱文俊沉重的说道。
“快请进,进来慢慢说。”
两人来到厅堂,朱文俊这才说出最近战报,“刚刚收到澜都城的战报,日前西越大军对我澜都城发起了总攻。虽然城池保住,但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伤亡。”
“伤亡多重?”于禁紧张的问道。
“连损带伤,退出战斗序列的近十二万。”
“什么,十二万?”
于禁听着不禁一哆嗦,这个数字几乎等于是被灭了半个大营。有时候,整个战局下来,也不过一二十万人马的伤亡,这个数字可真有点动摇大夏的根基。
朱文俊叹息一声,“这还不算,据战报上说,历都城段琅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方继业遭受重创之后也是大病在身。这样下去,恐怕西线危也。”
于禁眼神一眯,“段琅也遭受重创?那现在岂不是,整个西部都在一个不懂军务的七皇子手里?”
“按照正常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