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于禁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天师殿的上官玄悟也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柄。谁也没想到立下汗马功劳的天师殿,居然没有得到任何封赏。不过很多朝臣们心里都清楚,或许昱宁帝另有打算,绝不会放着这么大功劳不赏。否则,这也会让有功之臣寒心。
天师殿内,张如明像是霜打的茄子,跟个输光了家底的赌徒似的耷拉着眼皮。特别是今日周边酒馆来要酒肉钱,气的张如明都想砸了他们的酒肆。昱宁帝一两银子都没奖赏,一想起这事张如明气的脚后跟都抽筋。
段琅在后院练功完毕,李建山背着手走了过来。段琅一边解下身上的负重物,一边问道。
“李兄,你不在前面陪着死胖子,怎么有空来这里。”
“唉~,咱家那位大人啊,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我还是躲远点吧。段琅兄弟,这陛下不封赏,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你觉得陛下会吗?”段琅笑道。
李建山伸出了大拇指,“聪明,这么大的功劳如果不赏,那可就寒了众臣子的心。可是咱家那位大人,就是一点都沉不住气。还是人家贺连加沉稳,到现在一点都不着急。”
“无非是多赏点银子,天师殿刚成立不久,总不能提升到六部衙门平级的份上。”段琅不在乎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有一种预感,这次咱们那位圣上,很可能要重重的赏赐。”
“别说这些没用的,走,去给死胖子宽宽心。”段琅简单擦拭了一下,换上卫士服,拉着李建山向前院走去。
段琅本以为今天封赏的圣旨就会来到,没成想,直到日落也没见宫里来人。张如明心里那个恨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都想拍昱宁帝的黑砖。
当夜,大夏皇宫,一位耄耋老者拄着虎头仗走进了暖阁。昱宁帝罕见的起身相迎,客气的把老者让到了宾坐上。这位老者不是别人,而是昱宁帝的皇叔,主政西部大营多年的宏亲王。
“老皇叔,深夜召您入宫,不知可打扰了皇叔的清梦。”昱宁帝说着,很随意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陛下相召,臣不敢不来。”老亲王微微欠身说道。
“皇叔,今日咱们不以君臣相论,而是以叔侄辈分说说话。您也老了,侄儿的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这些年,多亏有皇叔坐镇西北,咱们赵家的江山才能稳固。”
宏亲王感慨了一声,“既然皇侄这么说,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唉~!当年先帝命我与赵立分别坐镇西北和西宁城,这一转眼几十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