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山关,段琅再次走进那条不起眼的胡同。侦辩司密衙内,李建山看到突然光临的段琅,不用问也知道他为何而来。今日府衙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李建山当然得到了消息。不过作为侦辩司来说,他们只是陛下的耳目,却从来不参与政事。如果不是槐大人下令全力配合天师殿,李建山绝不会让段琅进入他们的密衙。
“段统领,小小的禺山关暗流涌动,不知天师大人能否压得住阵势?”李建山问道。
“李千户,在下为官不久,好多事弄不明白。我倒想问问,这钦差难道只是针对府衙官员的吗?为何营中那些将军,好像对钦差并不是很尊敬?”
李建山苦笑了一下,“提刀卖命的瞧不起笔杆子,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习性。说句大不敬的话,虽说陛下治理江山需要文臣,守护江山需要武将。但实际上,历代君王都会对武将高看一眼。文臣在朝堂上一句不敬,可能丢官罢职,甚至抄家灭门。但是武将在朝堂上破口大骂,谁不准还会得到一声耿直的称赞。段统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段琅摇了摇头,心说这就是皇上吃饱了撑的。但这句话,他可不能当着李建山的面说出口。
李建山叹息道,“因为在陛下心里,更顾忌那些文臣。武将手里的刀可以杀人,文臣手中的笔,却更能诛心。历朝历代武将造反,没有文臣的参与他们只是匹夫之勇。文臣如果动了造反的心机,却可以不动声色的颠覆朝政。所以说,长此以往养成了武将张扬跋扈的性格。特别是在边远地区,他们更看不起文臣。”
“那要这么说,如果钦差大人和胡威临殿前打起官司,陛下也是偏向北部大营了?”
“不不,上官天师与一般文臣不同。”
“文臣?他可不是什么文臣。”段琅笑道。
“对对,他是天师,一位特殊的文臣。”
段琅心说这家伙就是个流氓骗子,与文字根本就不搭边。
李建山接着说道,“北部大营胡威临这么做,恐怕是要踢到铁板上了。假如是其他文臣钦差,看在胡威临身后势力上也不敢公然顶撞。上官钦差则不然,他不惧怕胡威临身后的势力,更有陛下为他撑腰。所以说,段统尽管放手一搏,不必有什么顾虑。”
“李千户,你就这么肯定,陛下会站在天师殿这一边?对方可是北部大营的付帅,不是小小的总兵。”段琅问道。
李建山微微一笑,“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侦辩司只为陛下效力。”
段琅一怔,接着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