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这么亲热,老夫还没认你这个侄子呢。段氏门中,老夫可从未听过段琅这个名字。”周广记目光不善的盯着段琅。
“周三伯,当年你应该知道我母有孕在身的事情吧。我出生之时正逢先帝大丧,所以爷爷没有对外宣扬。除了当时留守的四位鬼卫叔伯,爷爷没有通知西宁城这边。所以,周三伯不知道我也很正常。”
“段氏一门惨遭灭顶之灾,你是如何逃离敬继山,谁带你出来的?”
“周三伯,您应该知道家里的那头大熊吧。等我到了懂事的年纪,身边只有大熊。我的养父是个猎户,是他救了当年快要饿死的我。另外,我三伯段武波给我留了一道遗嘱卷宗,上面记载着当时的情况。除了卷宗,还有影者录和令牌。”
段琅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从周三伯目前凄惨的状况,段琅相信他不是变节者。
“大黑?你说大黑和你在一起?”周广记的眼神不再这么警惕,大熊在段府驯养了这么多年,十二鬼卫当然知道。而且,大熊非常通人性,非段氏核心根本不敢接近。
“大熊原来叫大黑?”段琅与大熊相处十六年多,居然第一次知道大熊的名字。
“大黑在什么地方,你~能把三少主留下的卷宗给我看看吗?”周广记激动的看着段琅。
“周三伯,当日大熊翻山越岭,不知奔跑了多久把我带到了凤鸾山。现在,大熊和三伯留下的卷宗都留在我养父家中。怎么样,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周广记看着段琅,眼圈变得微微发红,突然间,周广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沧桑的面孔痛哭流涕,仿佛压抑在心中十六年之久的憋屈,都要发泄出来。
段琅走过去,轻轻握住周广记布满老茧的手,“周三伯,我来西宁城就是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你们。苍天有眼,没想到第一个就见到了周三伯。”
周广记抬头看着段琅,双手郑重的把影者令递了过去。周广记颤抖的双手微微抱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鬼卫周三,拜见少主。”
周广记说着就要叩头,段琅赶紧单膝跪地拉住周广记,“周三伯,这可使不得。段家惨遭灭门,段琅又是您的晚辈,你我以叔侄相论即可。快请起。”
段琅扶着周广记坐了下来,此时爷俩四目相对,段琅宛如找到了一种亲情。而周广记,则是对段氏一门还能有后,又是高兴又是悲痛。
爷俩聊了很久,也说了很多。不过,周广记告诉段琅西宁这边的段氏子弟,当日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