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安静的没有一些声音。他缓缓蹲了下来，然后坐在了屋檐上，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冷月。
这是齐慕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
他曾亲手灭了百鬼老祖，但百鬼老祖半人半鬼，作恶无数，最后还依附自己身体，已经成魔，自己算是屠魔而已。
但面前的这一滩血水，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便是奇门之人，也是一个人。
齐慕望着自己双手，一时间悲从心来。这一路走来，即使自己再怎么强大无敌，再怎么天赋异禀，再怎么摸爬市井，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而已，太多事情，自己没有经历过，没有人引导，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来。
他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天空，颤声道：“师父，你在哪里呀，我，我好怕！”
齐慕眼眶含泪，忽觉不对，低头看去，只见院子门口处，站着一个人，衣服破烂，正是钟少海。
钟少海正呆呆看着面前一幕，忽的看到齐慕低头，吓得浑身发软，转身要跑，齐慕喝道：“再动一下试试！”
钟少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涕泗横流，连连磕头：“道爷，道爷，我错了，道爷，您，您别杀我！”
齐慕冷冷说：“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道爷，我错了！”钟少海双手举过头顶，跟着又疯狂摇头：“不，不，不，没看到，道爷，我都没看到，我都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