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对了,几点出发,我送你。”
宁孟见夏伊不说也不多问,虽然公司很忙但他还是想和她待在一起,所以平常不按时吃饭的宁孟,主动提出一起吃午餐。
本来埋首喝粥的夏伊咻的一下抬起来,虽然一起相处十多年、尽管那十来年亲密无间,可是没有他的这六年来,夏伊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做所有事。
突然再次听到宁孟说送她就像送她去上课一样,可她还是有点不适应,熟悉中又带着点陌生,甚至有点莫名的排斥。
看着夏伊无意间露出疑惑又不安的神情,宁孟剑眉紧皱,嘴角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夏伊抓抓头懊恼的说::“我和瑾轩约好中午见面。”
“之前就约好的,我……”怕宁孟误会什么又急急道。
“好,我知道了,那你出去时开车小心点,我先去公司了……”
宁孟几乎落荒而逃,不一样了,他们已经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当宁孟像逃离一样一路跑到停车库,他握着拳头,胸前起伏不定,气恼他刚刚的失态和还未开口言说的那些事。
可此刻早已不是年少的年纪,他也还没达到任意妄为的阶段,他还得去做正事,唉,无奈之下,决定晚点再和夏伊细细说吧。
站在窗前确定宁孟开车离去,夏伊才敢颓废的软倒在地板上,双手抱膝,这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夏伊有点怕,可是她不能再像以前逃避了,可她该怎么做呢?
六年前,宁孟走后,她的世界好像坍塌了,以前的她习惯了宁孟的规划和照顾,几乎让她像个白痴一样。
慢慢的她才发现,她所谓的路痴只不过是有恃无恐,她所谓的这也不会那也不懂只是有人替她做罢了。
当她一个人在绝望中重新出发时,天知道那时的她有多难。
不仅要学习怎么去处事规划,最难的是还要克服她十多年的依赖,可十多年啊,就像罂粟的存在,戒不掉的依赖。
当她用六年的时间,用尽全力才消除体瘾也就是生理脱毒~~她学会一个人将自己的生活过好也可以照顾外公,也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可是,即使六年过去了,她也知道她的心瘾从来都没有消除,她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坚强。
她只是像一般的患者一样,在困难重重的生活中,生理脱瘾不是问题,但内心对这个罂粟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