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放在饭桌上就见李明宇消失在大黑门。是去外面公厕上厕所了吧,张翠莲摇了摇头叹一口气。
要说顾致秋嫌贫爱富那是冤枉了她,她从小到大都是住在楼上几乎没有在旱厕上过厕所。她嫁过来住在没有厕所的小院子里,夏天用个风扇还被婆婆抱怨费电冬天洗个澡还要跑出去很远。即便如此她却未曾怨过这些,她委屈的是李明宇对她远远称不上贴心。
张翠莲进了屋见到兄妹二人已经起了床,有顾致城在那被子自然叠成了豆腐块。顾致城坐在床上,顾致秋靠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眼睛红红一看就已经哭过,而顾致城则是讪讪的不说话。
顾致秋去打了热水,兄妹二人在屋里面洗了脸。“我一直都是在自己屋里洗的。”她似乎看出了张翠莲的顾虑,颇为不在意的嗤笑:“你没看见我婆婆那样,抠的啊洗个脸都舍不得用热水。那脚好几天才洗一次,每次洗脚都要用剪子刮一刮脚底板。”
说着做了一个恶心得表情,又小声道:“结婚之前谁也不知道谁是什么样,李明宇好些臭毛病都随他爸妈了。不上班不舍得刷牙,内裤你不说他能一个礼拜才换一次。羽绒服穿一个冬天穿亮了也不知道洗一洗,我那婆婆说怕洗了就薄了不抗冻了。”
顾致秋翻了个白眼:“跟我结婚之后,才知道一天要刷两次牙,睡觉之前得洗脸洗脚。裤衩不愿意天天换,那就穿两三天缓一缓。那我能天天盯着他说他个人卫生嘛?”
张翠莲一时无语,人穷哪有那么多讲究。李明宇以前连衣服都没几件,牙膏也不是便宜的不上班漱漱口不舍得用也能理解。
而女孩家的内裤要天天换,洗完脚就把袜子洗干净。这是顾致秋自小就被安荣耳提面命教育的,这在她这里就是理所应当。
而隔壁屋里面,李母抱着洗脸盆走了进去。先让回屋的李明宇洗了脸,再让丈夫就着温水洗了脸,最后才是她自己。等她洗脸的时候,那脸盆里的水早就被香皂沫覆盖满了。那水也浑浊起来,温度也不够热但李母并不在意。
她洗完了脸有些愠怒的说道:“真是一家子,太能装了。”说着就把刚刚自己没洗手要把油条装盘却被张翠莲嫌弃的事情说了。
“我这手可干净了,睡一宿觉能摸什么脏东西?难道我们穷人家晚上摸着**睡觉吗?把我们想象成什么了?哼,就嫌我们脏。我还嫌他们不干净呢!”李母的脸拉的老长,话说的也有些太粗了些。
李明宇拿了他妈录音机上摆着的万紫千红牌香脂,抠了一块出来抹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