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张翠莲进了屋,放下保温箱对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心里纳闷,为什么姥姥会在自己家里头。
对于这个亲姥姥,张翠莲那叫一个佩服。如果亲妈是不讲亲情不讲理的话,那也只是遗传了姥姥的十分之一。老太太那叫一个胡搅蛮缠,而且性格极其霸道。
小时候张翠莲记得她还有一个太姥姥,老人家脾气特别好就是人年纪大了眼睛不大看得清。姥姥对她的婆婆那叫一个坏,经常把太姥姥骂哭。后来老太太实在受不了了,就吞了耗子药死了。
据说发现太姥姥死的时候,姥姥站在院子里骂了一天。等到出殡下土葬的时候,姥姥还在坟前破口大骂太姥姥不是个东西。当时被太姥姥的几个其他的子女差点打死,最后还是以姥姥以“扒坟”相威胁才将这件事儿揭过去。
从此姥爷那边的亲戚与这头断了关系,姥爷也因此一蹶不振最后得了癌症死了。但以张翠莲对她姥姥的了解,姥爷生前估计也被姥姥虐待的生不如死。
“回来了?挣多少钱啊?”姥姥抬了抬眼皮,邵华立马乖乖的走过去:“还剩二十来个包子,皮都硬了不好卖了!”
“放屁!老娘问你卖了多少钱,问你包子硬没硬了吗?你遮遮掩掩的,怕老娘要你的钱啊?”姥姥一声怒吼,吓得张翠莲打了一个激灵。
邵华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说道:“二十块钱!”
老太太“嗯”了一声,又扭过头接着看电视。张翠莲将保温箱抱到了厨房,这才将身上的书包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邵华走了进来,推了推张翠莲:“哎呀,别收拾了。赶紧把包子熥了,再给你姥做点大碴粥。整个菜,赶紧吃饭!”(tēng,东北话隔水加热的意思。)
张翠莲知道老太太的脾气,也没敢问为啥她会来家里。看见碗柜上有泡了一宿的大颗的玉米粒,便赶紧倒进锅里添了水。往灶坑里添了柴火,等着锅烧了一开之后这才起身去了菜园子。
剪了一把芸豆,挖了两颗新土豆。拔了了几颗小葱,薅了一把香菜。回到厨房又往灶坑里添了一把火,大碴粥两个开就差不多煮烂了。
张翠莲麻利的刷了另一个口锅,然后抠了一点猪油倒进锅里面。放下一堆洗干净的芸豆,等芸豆炒的翠绿翠绿的再丢进新挖的小土豆块。添了水,上面架上锅帘子。将家里头剩下的二十来个包子放进去,盖上锅盖估算着两个锅可以同时煮好。
蹲着烧火的时候,张翠莲手里的活儿也没闲着。她将小葱、香菜、辣椒以及生菜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