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白霜,眉眼刻着浓浓倦怠的脸上,凌冽双目瞥了眼跪在殿中的仙侍。
这位去往虢州察查洛水天灾之使者,禀奏天帝道,“微臣已查明,洛水祸乱由虢州山君与一修行于妖界的女子所平定。”
抬眼见天帝邺明并无反应,他接着道,“此女子携着天庭失窃的白灵石,仙术甚高,想来绝非寻常妖魔,故此……”
天帝近身宫监常翁,略微躬身,轻语,“陛下……陛下……”
忽地,一滴刺目的血珠,砸在金玉桌案上。常翁吓得跪在地上,看着手撑于额间,却如似昏厥的天帝,惊呼,“快传医仙!快!”
此时的天庭,正如沸汤,热热闹闹地议论着锅中的水何时烧尽,炉下的柴火何人来添。他们既兴奋,又骇怪,屏息等待着紫弥宫,是否会敲响丧钟……
一夜将尽,乾月渐隐,坤日则升。
祖云早已褪下黑袍,沐浴熏香,披着散发,身着寝衣,品着来自魔界的,说是鹿妖族夫诸所酿的忘忧酒。一樽接着一樽,他转着华美的金樽,笑道,“忘情,忘忧,舍不得死的人才会想着要自我迷醉,故作情深。”
唤来帘幕外的宫娥,懒懒问道,“几时了?”
宫娥魅惑欠身,柔情似水,“回殿下,已是寅时三刻。”
他揽过陌生女子,逗弄其丰盈的玉峰,意味深长,“是谁让你入这柏青宫?”
女子娇柔躺在祖云怀中,撒娇连连,“殿下,您既然只让我守在楼中,何必要拷问呢,婢子能有何来头。”
“替你主子效忠的好处,想来极为诱人,譬如说成为本太子的妃嫔。”祖云将金樽中的酒水淋在女子的身上,冰凉的唇,不带一丝疼惜的啃咬。
吃疼地求他饶恕,终于肯说出实情,“婢子名为瑶芙,是繁侬宫司药宛柒的家仆。”
早已看出她的伪装,才特意选了其来侍奉此夜的书课。祖云推开她,略微嫌弃,但明白这是宏图大业的一部分,宛柒既然派遣她来作传话人,定是有几分信任。
“你喜欢本太子?”不管这女子踏入棋局,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别的什么,只要她听话乖顺,他并不会刻薄相待。
瑶芙行拜礼,笑得缠绵,“婢子此生若能得殿下怜爱,虽死不悔。”
宫灯迷离,有过恍惚,但转瞬即逝。他拉住她的手,学着戏本中的那些风流韵事,想给她一夜宠幸。但剥去瑶芙衣衫那刻,却想到了自己尚未迎娶所爱之人为妻,风风光光地让她享有天庭尊奉……失了趣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