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蛊惑太子,他以母妃木绾娘娘留下的旧物,求得天帝怜悯,只将她流放。而后,他愧疚万分,又因留不下自己的挚爱,许下承诺,要成为下一任天帝。那时的他,终于明白,权势地位,才是安身立命之本。他学着玩弄权术,向那高高在上的帝位,一步步靠近着。
“我一切都好,你莫要为我劳心。”
他故意刻薄,愤愤道,“你是不知道,我为了给你求情,堂堂一个天族太子,天界储君,在人来人往的紫弥宫外跪了多久!说吧,怎么感谢我!”
之烬笑了,笑他这么多年亦如当年,也笑幸如当年。
“谢你作甚,明明就是你父帝反悔,把我流放到一个荒芜之地,差点害死我。”她也假装气他并非求情,反而是蓄意铲除异己。
“唉,这事儿我可派遣人打听过,是有人动了手脚,你可别冤枉我。”
无需祖云解释,她当然猜到是谁。不管是在天庭被人诬陷,还是在流放时受人陷害,再后来,在东海遭人用术法禁锢在包袱中,丢在忘岛……这一切不都是那个名为宛柒的女子所为吗。
糟了,她忽地悲哀地想起,茨山美男子仲炎与她分离在东海,之后彼此毫无音信传达,也不知他是否知晓自己安好,顺利回到茨山……她欠他一个告别。
“看来,你倒是想清楚了,是谁在背后设下诡计。”祖云颇有闲情逸致,打量她一幅运筹帷幄的样子。“我觉得你离开天庭后,变得聪明了很多。”
“我倒是想问问你,天界第一大闲君,怎会亲自下界来行公差。”
祖云气定神闲,抱起双臂,“还不是因为你家星君。”
他仔细瞧着她的脸色,继而言,“哦,不能说你家了,毕竟人家现在娶了娇娘子,享用了春宵千金,还成了魔尊的拜把子兄弟。”
之烬转过身去,远望一片栖迟云霞,喜怒不明。
“怪得很,真是岁月催人啊,若是当年,你定是要跳起来打我,说我胡说八道。”
“祖云。”她叫他的名字。
他回应她,温柔至极,又情绪复杂。在他疯狂思念她时,派遣仙侍去流放之地寻她,却是怎么也寻不得踪迹。他以为是她不喜欢那个地方,兀自离去了。他只能劝说自己终有一日,会风风光光地迎她回到天庭,成为他的天后,成为他唯一的妻。
“往昔已往,今时今日才是真实。”
“你说得没错,此刻最真,只是……”他欲言又止,不忍拆解。“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