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于是,他再添一语,“想想当初如此情深,今时却未得好姻缘,会觉得后悔吗?”
之烬面无表情,淡淡说,“他的人生定是由他自己选择,只要他好好活着,我没什么后悔的……其实,我曾想过会有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去爱他,她不是妖,也不会惹麻烦。她是贵女,法力高强,风光无限。”
他怜惜,温暖指腹抚上她的眉心一点,“你的心虽为他而生,却不必爱他。”
“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她没有应答,在她感受到自己生有一颗心的时候,她在想这世间最痛苦的不是辜负,背叛,愧对,相欺……而是忘怀……而比忘怀还要痛苦的……是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谁辜负了谁,谁背叛了谁,谁又愧对了谁,谁与谁相互欺骗,谁终究会忘记谁,谁将会永远告别这天地……
“我只是一个小火妖,无亲无故,被天庭厌恶,被所爱之人丢弃……或许,我还会被这颗为别人而生的心,折磨着失去自己的回忆……已是如此难堪,你为何还要爱我?”
“天地万物,四海五界,我只因你而觉得自己可以活下去,不是一具孤魂,也不是一个躯壳。”他的眼睛泛起水光,惹得窗外的月色都羞愧,“你就是我的青山妩媚,白雪红梅。”
“我不是……”
她未言说的后半句,被他炽热的吻,暧昧收回。他拥住她柔软的腰肢,隔着衣衫也能感知到,她青涩的肌肤,微微胆怯。她迷失在这明明来势汹汹,却极有门道,又极其温和的情意缠绵中。他以术法拂去衣袍,当他欲用同样的术法除去她的衣衫时,他犹豫了,忍受着燥热,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回答不言而喻,他无比悔恨为何自己多此一举,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只得狼狈穿起衣袍,燥热未褪,握拳屏息安定心神。
而她顺势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沉沉暗夜,目光空寂。
这称得上是香艳的床帏春色,竟如此不巧,被沧宁殿的魔奴看到的。
“你支支吾吾的所为何?不是让你去传那女子来此见我吗。”
魔奴嗤笑,“君夫人莫要焦急,小奴瞧着这女子今夜可没闲暇来见君夫人了。”
“你笑什么?”涪沧本郁结于心的愁绪,平添怒意。
“君夫人勿怪,实在是那女子,此时正在与那男子行……行……”
“如实说来。”
“是。”魔奴像是看了戏法一般,“他们正在床榻上行周公之礼。”
涪沧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