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作恶,自然要付出代价,她甘愿自陨。
紫弥宫正殿。
他手上的信纸有浅浅泪痕,信上寥寥几句:
禀天帝陛下
故楠宜帝妃,亡逝于天宫四子封地,阮陶州,同葬。
罪子奏请,改阮陶州为清平州,且按亡母遗愿,待罪子成年后前往一处桃花繁茂之地,晨钟暮鼓,安心修为,与世无争。
罪子三叩,九拜。
老宫监将粗陋信纸从神色沉郁的天帝手中取下,仔细放于木案上。老奴想着,楠宜帝妃亡故之事,多有蹊跷。
他冷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言语。他身为帝王,要保住的是天下苍生,而不是一个女人,何况这个女人,并非他的挚爱。
但此刻,他却不断回忆起她的冷静清雅,彷佛世间无任何事物可拨其心弦。她从未落泪,从未动容。
记得楠宜不爱笑,唯一笑如春风得那次,是因我们的孩子得了一个好名字。
她莞尔,说着,臣妾深谢陛下为帝四子赐名。
凰逍,清风朗月,凤凰于飞,平心山河,逍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