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中斑驳着碎裂的哀伤。
“不是的,不是的,星君,我没有,我……”她抓着星君的衣袖,脸红着急切解释。
他缓缓笑起来,轻柔地摸了之烬的脑袋,“烬儿,我跟你说笑呢,是我太莽撞了。”
“我来南海是因近日茨山方圆里的一处上古神鼓,突生异响,因此鼓是数万年前太初山的赤帝所制,但现任赤帝一直下落不明,与他一起失踪的坐骑朱雀近日现身于虞渊,看来他要回来了。”
“赤帝?能称帝者定是天命所归,未曾听说过,天界除了天帝和东南北三海之帝,还有赤帝一说。”
“应该说赤帝是天界最早的帝王,其怒,大地一震,其悦,天降甘露。”他略作思索,“只是,过之则不及,上任赤帝便是因神力过分深厚,受天命反噬,没活多久便神殁了。”
“数万年过去,天帝将太初山收归天庭,另赐予九宜山为赤帝所居。”
之烬不知为何,隐隐不安,不仅是因她与仲炎皆历茨山鼓劫,更是因为仲炎曾对她说过,他对前半生没有任何记忆,像是被人灌下了不得的奇药,忘得一干二净,“那与南海有何干系?”
“赤帝与阳神及麒麟族属同宗,烬儿不知,我也属麒麟一脉。”
啊,原来星君和那个咄咄逼人的南海十四皇子奚仑是亲戚。
该不该告诉星君自己在孤山历了鼓劫,且知晓神鼓如何闭声,而仲炎又是怎样预知孤山会有鼓劫,并与自己一同服下过合生。对了,仲炎,他此刻在东海若是寻不到自己会作何,她不敢去想……
“烬儿,你怎么了?”空尘见她此刻脸色苍白,焦虑道。
她摇头,搂住星君的脖颈,柔柔一语,“星君,我没事的。”
“其实……我想问你,以后作何打算?”
能做什么打算呢,若不能在你身边,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去洛水吧。”
“洛水?你知晓洛水?”他诧异地握住她的双肩。
有些被吓到似的,她不解,“为何星君这般惊奇?”
他很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刻意冷淡,“你听谁说的洛水,又因何要去?”
烬儿被流放之后,到底遇到了谁,发生过什么事,怎会想着要去洛水,他心中满是被扰乱的愁绪。
“我……听说洛水边有十里海棠,想去瞧瞧。”其实是因又原亡逝时化为的那朵海棠花,入了她的眉心,仲炎说过又原是有梦境的灵兽,他之所以化为海棠也许是留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