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桂蟾楼的屋顶,看着巨大,却并不刺眼的璀璨明月,以及其旁若隐若现的星河。
之烬点头,对他说,我的故乡也能看到月亮。
我也喜欢月亮,因为这东西和旸谷的太阳一般,永远也不会消散毁灭。
永远有多远?她好奇问道。
就是这天下所有生灵都逝去的那天。
你为何要助我?
他用手撑着脸,少许深沉,你来天庭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你了,你很胆怯,很害怕……像幼年时的我。
你是谁?
我是祖云,你是不是火德星君的随侍,之烬?
她点头,不可思议,原来星君说的帝三子,天界储君,未来天帝,就是眼前的他。
你愿意成为我的友人吗?
之烬不知该怎样回答,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又愣在那里。
我没有什么友人,我几乎都是与书相伴,唯有登上帝位那天才得解脱。
他的笑冷下来,紧了紧领子,这桂蟾楼风很大。
我……也没什么朋友。
星君曾许诺要让她睡在星河,却只有祖云带她去看了星河。
她思乡之情渐渐淡弱,真挚地说,祖云殿下,我愿意与你为友。
祖云欢愉,险些跌下去,之烬,你可是当着这世间最永恒的灵物,说了与我为友的话,此生万万不可违逆。
如若背叛,就诅咒你此生以命偿还。
要这么决绝?之烬被这个才见过一面的天界太子脱口而出的狠话,吓到了。
玩笑话,罢了,不过我可是未来天帝,实在容不得欺我情意的人。
“在想什么?”
此话一出,之烬连忙抹去泪痕,起身,见仲炎已将掉落在地的锦被又盖在她身上。
“你怎会来?”
之烬看着依旧挂着锁的门,再看看他,便明白这家伙不仅不请自来,还未敲门……
“我……这里……”
“有话便说,你何时脸皮这么轻薄了。”
“我这茨山方圆内有两座小山,很是奇特,一是兀山,二是孤山。”
仲炎在之烬的示意中,终于稳稳地坐在床榻上,而不是悬着半个身子。
“孤山,山顶有大鼓,那鼓在我还未来茨山时,便已存在。而兀山,有很多宵行,就是一种夜深时,会散落在山间,身携明光的虫子。”
“宵行,这里竟有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