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笑起来,方才那话确实太过自欺了。“也不是最好啦……”
“你们两个总是拿我的书斋当做戏园子,扰我清寂。”
星君走到他们面前,扔下那冰冷的话,径直入了书斋。
祖云不在乎,想要继续和之烬闲聊,之烬却白他一眼,去偏殿沏茶了,祖云见此,便知趣回宫了。
她将茶水放在他的书案上,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欲离开。
“今年的蟠桃宴,你且待在这里,不必赴宴。”
“为何?”她只觉悲伤,“你不是曾答应我可同去吗?”
“我改了主意。”
“因为宛柒吗?”
“你以后见到她,论礼数,你要规规矩矩地向她行礼。”他放下书,抬眼看她。
之烬拿着承盘,语气不畅,“知道了。”
“不过一场庸俗宴会,你又何必如此在意。来这天上凡事皆要审慎。”
“于你而言什么才不庸俗?”她已有泪光,“是你说天上星河很美要带我去看,是你说那蟠桃宴要有我为伴才得乐趣……可你如今……”
“下去吧。”
不过数日,仅仅一个宛柒仙子,之烬竟与星君有了嫌隙。
宛柒依旧时常来这宫里,陪着星君处理文书,下棋,甚至邀星君去她的繁侬宫里品茶听琴。而之烬唯有默然做好分内之事后回房发呆,祖云来找她,她极力避开,这让他很是无语。
之烬每见宛柒,便向她行礼,她喜笑颜开,对之烬温和起来,但之烬对她怀有妒意。
之烬知自己这般狭隘,必然使星君抵触,可她真的不知怎样赶走侵染自己的那层层寒凉。
六月初九,凡收到仙帖之士,皆在今日至瑶池赴宴。
之烬在这设有仙障的书斋里,誊写着星君令下的几页诗词。全然不敢奢望能去瑶池看上一眼,乖乖地写着字,自打重返天庭后,她每日都留出时间识字,只愿自己下次再收到信时可以读懂它。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念着念着,她困意来袭,写字真的好难!先睡会儿吧。
天界圣山,昆仑宫后庭,瑶池。
长棣远见空尘身边不是丫头,而是一位绾着朝云近香髻,着碧色衣裙、容颜可人的女子。他们虽比肩而立,却貌合神离,长棣能看出空尘并不在意她,全然不似当年所见的,他对丫头一般的沉溺,从心中升腾的暖意。
“火德星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