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露便是他自己的掌心血,他曾辜负一人,受了数千年心疼之苦,凡是受了他如意露仙力之人,便能与他一样非心死无法忘。
当之烬快要靠近天际时,她听见好似长棣在唤她的名字。
她连忙转身往回飞去,果然是他,他也正飞向她。
他递给之烬一只布袋子,“忘了给你这东西……洛棠写于你的信。”
“天界的日子如若过得不好,可来申首山。”
他负手而立,广袖浮动,神态微醺。
“我才不要去什么都没有的山里。”之烬将那东西放于袖中。
“那是以前,现今也算是个好地方,踏雪寻梅、取雪烹茶……罢了,你去吧。”
他说完,便乘着屠苏鬼兽,头也不回地飞走了,余她一人望着这半空,这人间与幻境之间的奇妙景色,她要回天庭了,要见到星君和祖云了。星君会记得他自己在人间给我写的这封信吗?我不识字,这份信,该不该由他为我读呢。
算了,她不愿他将人间的不悦记起,他是天庭主事,受人爱戴的火德星君,她愿他平安长生。
依旧是青玉姑姑引她飞过浮生幻境,离去时,她说了很古怪的话,问询之烬这些年过得可好,她不解,青玉姑姑怎会予自己这个素不相识之人这般问候。
并且她还说,今后若有难事,可来此寻她相助。之烬疑惑,难道她与自己是旧识?
之烬走向火云殿,有片片绯色,缓缓飘落在殿外长廊,她循着其源头,在书斋外看到临窗而坐的星君,他在喝酒。
他看到了她,那眼里是浓烈思恋。
之烬泪落,“星君。”
“烬儿,你回来了。”
他拥住她,“怎么我出去一趟,你便会流泪了?”
“许是我太想念你了,或者我不会流泪的病好了。”
“这些日子,心可还疼着。”
“星君,我前日做了一个梦,做完那个梦,我的心就很疼。”
温软的唇瓣落在她的额间,那曾撕裂着让她心疼难忍的火光一点,顿觉舒畅。
“只是个梦,不管好坏,不必当真,忘了吧。”
“好。”
我不会忘的,我铭记与你的一切,星君。
星君真的记不起人间的事了,问之烬,他不在的日子,可有捣乱,她为了不让他知晓借用祖云的仙令私自下凡的事,满嘴胡言乱语,哎呀,那日仙障限制消失后,我就乖乖呆在殿里了,哪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