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也再次进入战场,这一次,他站在兵士中冷眼旁观,他没看别人,只是看着自己,看自己从不知所措到惊恐到震惊再到愤怒。凉也终于看完了整个过程,没有犹豫、没有怜悯、没有绝望、没有痛苦。
“作何感想?”
凉也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戚平柳,“老师觉得练心就是让人变得冷酷无情吗?那我现在还真是心如止水。”
戚平柳嘴角上扬,用手指着凉也身边被法器贯彻身体的已死之人,“你可认识他呀?”
凉也可以说是近距离观察那人,他早就看了无数遍这人的死亡,他被白幽的兵士杀死。而这法器甚至是自己飞来,横扫一片,最终从后边插进了他的身体。凉也如实回答:“不知道他叫什么,以前在凉城好像也没有见过。”
戚平柳一拉凉也,两人从战场上来到凉城的大三街,这里热闹异常,是凉城最主要的街市。凉也一眼看见了那已死之人,“这……”戚平柳笑了笑,转瞬消失了,留下凉也继续看着。
那人提着一条鱼和一小坛子酒走进一间铺子,脚步轻快地进入铺子,“爹,我打了二斤酒,咱们爷俩今天喝两杯。”
在拉风箱的汉子赤裸着上半身,一条毛巾搭在肩上,被火映得通红的脸上满是笑容,“喝两杯好呀。”
屋里走来一个拿着箩筐的妇人,“快把鱼给我,我赶紧拾掇出来,今天中午你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少年将鱼递给妇人,“娘也来喝一杯。”
妇人也满脸堆笑,“那也好,我先去做做饭。”
才一会儿功夫,一家三口就坐在法器铺外吃起饭来,汉子端起酒杯,“来,我们一家三口喝一杯,庆祝我儿参军了。”说完,一家三口碰杯,妇人也满脸欣慰:“转眼间,我儿就长大了,真是转眼间呢。”说着妇人留下了喜悦的泪水。
少年不好意思道:“娘,我都五百岁了,怎么就转眼了。”
“哈哈哈哈,这在我们魔界不算长。儿啊,我当年参军才从一穷二白攒下了这间法器铺子,结交了一帮子兄弟,如今日子也是过的红红火火,如今你终于入了军营。现在咱们凉城与北古城、白幽、大骨虽然多有摩擦,但是真正动起手来得几率还是少之又少,你应当很安全。”
“爹,若不打仗,我去参军做什么?我就是要建功立业。”少年回头看着自己法器铺子,“到时候,您和我娘就好好享清福。”
妇人一听开始担忧,“你不要贪图军工,娘就希望你到军营里锻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