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筠见此,连忙学着度落的样子,也朝着那处恭恭敬敬的作了揖。日月亘古不变,朝朝暮暮也。似乎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只见几面,便再也见不到的人,明明彼此之间,牢牢的被命运连在一起,可就是各奔东西,甚至阴阳相隔。
这忘川的水依旧冰凉刺骨,看着阴沉的很。蓝泽筠与度落在此地等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蓝泽筠望着忘川河最深处,忽而叹了一口气:“也罢,有些事情终究强求不来,我们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度落闻此,挑了挑眉:“不等了?”
“不等了,如此也好,心有遗憾,也会多些希望与期待。”
蓝泽筠语罢,便于度落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的远去。
幽静的忘川河畔,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忽而一阵阴风吹来,河上忽而起了灰白的浓雾来,渐渐遮住了奈何桥。
“吱呀...吱呀...”
一阵木头碰撞的声音自忘川河中响起,透过薄雾看去,这忘川河内竟然有一艘破旧的小船推水而来。越到近处瞧着越清晰。
令人差异的是,这小船居然是自己在忘川河上慢悠悠的行着,船上并无渡舟的人。若是仔细端详,只能看到船中央安安静静的依次摆放着两只黝黑黝黑的酒葫芦,一束干枯了的合欢花,还有一枚小小的古铜钱。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只言命里有时终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