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中的还真有几分相似。
蓝泽筠轻笑一声,说来也讽刺,那日她手里的梳子,不过是度落看不惯她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给的,而这把是他亲口所说,送于承贞。青梅竹马,绝世无双,数十万年的陪伴,她算得了什么呢?
承贞看蓝泽筠如此狼狈,心里畅快的很,神色温柔的看着蓝泽筠,笑道:“小姑娘,我早就说了,你认错人了,他不是你嘴里的什么度落,他叫乐琦,是神的孩子,生活在至高无上的神巅中,这世上也只有我才配的上他!你若真想打他的主意,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承贞说着,目光深刻几分,看向蓝泽筠的眼神晦暗不明:“你们二人行事卑劣,欺我族人纯真善良,竟然闯入雪国,图谋不轨,按理说我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不过我雪国向来崇尚慈悲道义,念你们初犯,情有可原,过几日立刻离开雪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的地界儿,就算是做客的主人,那也是要挑的,不能什么人都要不是?!”
热闹与欢乐总会过去,黎明与黑暗永远交替。蓝泽筠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在众人嫌恶的目光下离开大殿的。
漫漫黑夜,这月光本该是温柔的,却因为今晚的事情变得清冷静寂。
蓝泽筠目光呆滞,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度落潇洒离去的背影,他那么自然,那么冰冷,没有一丁点儿温度。
白从中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都说爱别离,心疲力竭;相思苦,难忍分毫。前面行着的那道削瘦的背影,无力又悲寂,属实叫人心疼。
也不知行了多久,蓝泽筠停了下来,望了望四处空寂的街道,如今雪国的人应该是恨死他们了吧,就连西木藏索也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了吧。
这偌大空旷的街道,竟然再也看不到一盏亮着的灯火。
“白道长,你可知道我当初不顾一切要来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以前心中明了的很,今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白从中听到蓝泽筠问话,连忙跟了上去伸手轻轻拍了拍蓝泽筠的后背,安慰道:“兴许是你认错了,毕竟那人连面具都没有摘,你都没有看到他的面容,仅凭一双眼睛又怎能如此肯定…他就是帝君呢…”
蓝泽筠听了这话,心里无端生出一丝愤怒,他们都说自己认错人了!都说自己疯了!
“白道长此行可是为了何事?!”
“为了一位故人。”
“可是万分重要?非他不可?”
“堪比心头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