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放下手里的狼毫,本来就满是水波的美眸轻轻闪动了一下,而后轻咳一声道:“真无聊…”
那丫头服侍自家小姐十多年了,自然知道小姐此刻并没有生气,这才继续道:“看来这公子是真的仰慕小姐你,已经连续两个月了,书信不断,每日都差人送过来。”
李青媛听了这话,嘴角轻微上扬一下,眼神左右闪躲,心绪明显被打乱了。盯着小丫头手里的信发了好一会儿愣,这才道:“拿过来吧。”
小丫头听了,快步向前将手里的信纸放在李青媛面前,笑了笑,这才转身出门。
李青媛见小丫头走远后,这才伸出涂了淡粉色丹寇的玉手,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拆开。
“玉面淡色揉粉荷,碧波荡漾青青叶。小船推水入萍侧,童子小儿正当歌。语浅浅,烟泷泷,晨起薄雾如纱,轻步回鸾解乏。朝不见乌鹊尔尔,暮不闻晚来归燕。明月带青丝,繁星噬思愁。诗一首,浊酒一壶,对影做乐,孤人不得其乐。”
李青媛低语轻轻念着诗,这诗甚美,勾人心弦,一时之间叫人难以自拔,仿佛身临其境,无法挣脱,与诗中的画面自成一派,一同赏月看星,饮酒谈琴。
李青媛盯着这首诗,看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才将写着诗的信纸小心翼翼的推平,而后从桌案的左边儿拿出一本被翻了很多次的游记,待她将游记翻开时,里面竟然整整齐齐的躺着好几十张同样规格的信纸。李青媛伸手轻轻摸了摸那一叠信纸,而后将新得的这一张一同夹了进去,这才作罢。
只是,当她再拿起桌上的狼毫看着面前精致的采荷图时,心里已然没了一丁点儿兴趣,这图竟然没有他诗中描绘的一分美丽,荷花太过妖娆,莲叶太过平整,千篇一律,没有丝毫出彩之地。
“春夏!去叫平乐过来!”
屋外正在挑花儿的春夏听了李青媛的话,立刻跑出院子,去找家里的小仆平乐。
不过一刻钟,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玉珠轻响,门口进来了一个不过十来岁,面色幽黑的仆人。
“小姐找平乐可有要事吩咐?”平乐低着头问道。
李青媛皱着眉头,犹豫再三,这才咬了咬嘴唇,问道:“平乐,前些日子,我叫你办的事儿如何了?”
“回小姐,已经打听清楚了,小镇之中用这种样式的信纸的只有东街的一家古董店铺,名字叫----破风轩。他们家老板叫做陈生凯,是咱镇里长大的人,祖上有读过书的,到他父母那一代落魄了,他倒也是个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