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中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到桌上,看着快要被气哭了的银绫,道:“这人吧,凡事都不能太当真,你深信他们二人纯良的很,旁人说的,不管是真是假,自然不会相信,你也别管我说的真真假假,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不管如何评说,都是后人的猜测罢了。”
语罢白从中对着银绫点了点头,正准备出门,银绫立刻起身道:“这酒是我请公子喝的,不要银钱!”
白从中摆了摆手:“倘若我没钱,银绫姑娘请我,我也就喝了。可如今手里有钱,这是我在这小镇里喝的第一顿酒,自然是自己破费比较好。多谢姑娘款待,在下告辞!”
白从中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厢房,厢房之外远比里面要热闹的多,白从中说着楼梯走下三楼,远远的便听到了前方有吵闹声。
刚刚带他们上楼的掌事,此刻正站在楼梯口处急得跺脚!
白从中见此,凑近了一些道:“掌事这是怎么了?你看这一头的汗!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掌事闻声回头,见来人正是方才自己带进去的那位小姐的贵客,于是语气为恭敬了些,凑到白从中的耳边道:“哎呦!这位公子!你可不知道,那前头可吵起来!我劝公子绕道而行,避免被牵连!”
掌事好言相告,白从中连忙点了点头,这心里更加好奇起来,头往前凑了凑,只见二楼楼道处,相对站着二位女子,二人面色瞧着都不太好,眼神中带着怒气,似乎都看不惯对方的样子。
白从中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二人衣着鲜艳华贵,头饰精致,皮肤保养的很好,腰里还系着香囊玉佩,瞧着似乎是地位人家的姑娘。
“欸?掌事?她们…都是谁啊?我瞧着气氛不对啊。”
掌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白从中解释道:“公子啊,你可不知道,那二位可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左边儿那个穿深红色鎏金百合裙的,是蔡员外家的千金,素来嚣张跋扈惯了,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几乎无人敢惹,右边儿那个穿深紫色海棠束腰裙的,也是个不好惹的,她的父亲是咱镇里地方监制副官,位高权重,而那位姑娘,可是副官惟一的千金!可谓是掌上明珠,从小也是百般呵护,虽然没有蔡家千金那样刁蛮任性,不过也是个剽悍的!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尽管碰上这样的主儿!”
白从中摸了摸下巴,看着二人又吵了起来。
那蔡家千金似乎是气急了,直接撸起袖子,往前行至一步,目光宛若牛瞳一样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