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其君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伸脚猛地一蹬,将上官晨踢到后边,面上极其凶狠野蛮道:“废物一点儿眼色都没有,还不滚下去,这个位置也是你能待的!”
上官晨本就身体虚弱,此刻立刻气血翻涌,身子一翻,吐出一口瘀血来。其他人倘若未闻,放纵上官其君如此行事。
上官晨倒也不加以狡辩,努力平衡住自己的身体,重新跪了起来。
上官其
君看着上官晨,越看越不顺眼,咬了咬牙,又猛地踢了一脚,这才泄愤,跪在上官舒左侧。
一旁承德宫的宫人小侍皆低着头,身体发抖,不敢上前一步。上官晨从怀里掏出一片月白色手帕,擦了擦血渍,而后又努力翻身,跪了起来。
今日相安无事,百青夜深之时才回到承德宫,抖了两下积了雪的肩膀,而后推开蓝泽筠的房门,走了进去道:“我跟了一天,无事,殿外有大臣,殿内也有很多皇帝留下的亲信盯着,众目睽睽之下,估计不会有什么事。”
蓝泽筠闻言,这才松懈下心神,问道:“乾成殿可有遗诏喧读?”
“没有,听有些侍奉在乾成殿的人说,先帝没有立遗诏,那个一直侍奉的高公公估计也不知道。这皇帝也真奇怪,不立太子,不写遗诏,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放任国家混乱,他那些儿子斗个你死我活!”
蓝泽筠摇了摇头,道:“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身居高位,不仅要看着身边,还要看着国家,看着天下百姓,这几日听下来,上官泽明这个人,深谙制衡之道,绝不愿意朝堂之上一家独大的局面发生,所以不立太子,倘若他早早写了遗诏,保不准有些图谋不轨的皇子虎视眈眈,篡改遗诏,而且……他应当也知道以上官舒的性子,不是帝王之选,再加上龙华的日益壮大,与其看着日后南鸢在上官舒手里与龙华兵戎相见,不如随了上官晨的心愿,保南鸢顺祥安宁!”
百青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他真的愿意放弃先辈拼下来的江山,转手送人??”
蓝泽筠轻叹一口气道:“大势所趋,无可奈何,自有千不甘万不愿,终究逃不过无能为力的苦恨。”
上官晨一夜未归,与众皇子一同留在乾成殿守灵。凌氏与姚氏族人,已然开始隐隐有所动作,朝臣将近多一半被其拉拢,而偌大的皇宫内已然全部派了众兵把守,其中之意,一目了然。
大雪终于在三日后停了下来,王公大臣皆回府衙,上官晨也只是短暂回来安顿了一下蓝泽筠二人便立刻回了乾城殿继续受礼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