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那个不长眼小侍带进来!”
不出半刻,女侍便被两个身穿冰冷盔甲的壮汉提了进来。
上官泽明端坐在主位上,冷淡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侍
“好一个大胆的奴才,既然都是主子,就应该好好伺候着,怎么能区别对待!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拉出去,杖责五十,丢出去赏给太监们!”
一时间,整个偏殿之内,寒气纵横,鸦雀无声。殿外女人的哭喊求饶声伴着责仗拍打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上官清觉得有些怕了,将头深深的埋在上官泽明的臂弯里。
那是上官清第一次见到死人,出偏殿的时候,奶娘抱着她,上官清伸出头看着一旁木桌上皮肉分离的少女,一阵清风吹过,席卷着浓重的血腥味直往上官清鼻子里冲。那个小女侍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瞳孔睁的极大,白色的眼障盖住了黑色的眼珠子。鲜血渗透衣服,沿着桌沿一
缕一缕,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在青色的大理石砖块上汇聚成一条小河,上官清立刻回过头,她感觉再多看一眼,那条血河就要追上自己,将自己吞噬淹没掉。
之后几天,上官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夜里也总是呆呆的缩在角落里,用被子盖住全身。明明只是个三岁多一点的小娃娃,但是居然懂得了心悸之感。
后来某一日,芮姬随着上官泽明前往马场骑马游玩,宫里众人终于不再木讷无话,聚在一起谈起话来。上官清坐在一旁,看着几个女侍一边吃着自己房间桌上的点心,一边神采飞扬的谈论起前几日那位死掉的女侍
“据说,那日在偏殿的时候,就被活活的打死了,皮肉外翻,一点儿人样都不像。后来被人裹了白布扔进了平心房,赐给了阉人!哈哈哈哈!”
“?你说这人都死了,他们也不嫌隔应的慌?这也下得去手?”
“隔应什么?他们不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这活人和死人,对于他们而言有什么区别?再说,那个小女侍长的也算是模样端正,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大宝贝。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女人了,还不得乐坏了!”
“哎呦!你也不害臊的!说这些做甚!白白污了这里的空气,要是被人听到了,你和我怕是都不得好死!”
“你怕什么!今天主子不在,咱这偏殿平日里都不见人来,更别说这种时候!你还能指望这个小娃娃出去告密??”
“瞧你说的,总归小心一点儿的好,咱可不像那些做主子的命那么值钱,稍微有个差错,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可得仔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