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从前他看不懂父亲，眼下他似乎懂了。
所有人在父亲眼里，可能都是工具，包括自己。
“答不答应你自己考虑清楚。”虞琳的手在炸弹边缘摩挲一下：“你和阮宁的生命甚至未来现在都握在你的手里。”
看到祁连颂一脸筹谋模样，虞琳眉眼间的一抹狠辣稍纵即逝：“另外，如果你想要跟阮宁在一起，首先要做的就是取代陆祁晨，而陆祁晨喜欢的人是安小小。”
“小姑。”祁连颂眉心一抹不耐：“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小小和江少很恩爱，而我也会尊重感情。”
虞琳低低笑了一声：“现在或许很恩爱……不过不重要，你还是考虑考虑我们两个的交易吧。”
……
十五分钟以后，祁连颂推开了门，正立在大门口的江牧野看到他大踏步过来，孤身一人。
“虞琳呢？”江牧野问了一句。
“她在……”
祁连颂的话音未落，突然轰的一声，身后的清水居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江牧野和祁连颂两人被声波震得倒退几步扑在地上。
这次的爆炸像极了定点爆破的感觉，整栋楼都倒塌下去，波及范围却也仅限整栋楼而已。
“小姑……”祁连颂喃喃一句，微微叹了口气。
江牧野眉心一抹思量，虞琳今晚上的做法让他十分看不透，安小小脚上的炸弹是假的，但是林义身上的炸弹确是真的。
可口声声要复仇的她明明可以选择在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手动启动她身上的爆炸装置，但她偏偏选择了自杀。
江牧野才不会相信她是被安小小感动，散发出了来自母亲的光辉。
但是真相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或者，祁连颂也知道。
江牧野转过脸看他，后者一脸凝重，似乎心事重重。
江牧野起了身：“殿下，虞琳可有交代什么？”
祁连颂摇了摇头，片刻又点头：“她说出了阮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