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院子里起了一阵喧哗，片刻有人进来汇报：“江老，您要的钢琴到了。”
“快搬进来。”
江老爷子起了身，吩咐人把落地窗前早就收拾好的地方又仔仔细细的清扫了一遍，这才让钢琴落了地。
老爷子朝安小小招手：“小小，快来，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安小小忙走过去，手指在黑色琴身上游离片刻，眸光现了震惊：“爷爷，这钢琴……古董吧？上世纪京海最有名的琴行顶级大师唐久老师的珍藏？”
老爷子点头：“还是你识货。”
安小小当然知道，这架钢琴她只见过一次，那还是参观唐久老师纪念馆的时候，当时唐久老师最得意的门生为他们一众参观的学生演奏过一首曲子。
音色堪称完美。
“爷爷。”安小小差点激动到哭：“这是给我的？”
老爷子点头：“对，前几日刚在拍卖行拍下，专门为你拍的。”
安小小跑到老爷子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谢谢爷爷，您对我真好。”
看她红了眼圈，老爷子朝她笑：“诶，这傻丫头，我是爷爷，对你好不是应该的，行了，快去给爷爷弹首曲子听听。”
“嗯！”
安小小点了头，重新走回钢琴边，落座，她的神情瞬间虔诚，手指落下，优美的旋律起，成就一段天籁之声。
老爷子静静的听着，眸光逐渐悠远，好似回到若干年以前，一身粉色裙装的女孩，钢琴前弹奏一首欢快的乐章。
曲罢，她闪着晶亮的眸子朝他笑：“霁华，好听吗？”
好听的，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都是那优美的旋律，怎可能不好听？
“爷爷，爷爷……”
此时安小小已经来到老爷子跟前，见他神思悠远忙唤了一声。
老爷子回神：“爷爷走神了，你弹的很好听。”
安小小笑：“谢谢爷爷。”
老爷子拍拍身边的位子：“坐下吧，陪爷爷说说话。”
安小小听话落座，一边帮老爷子剥桔子一边听他絮絮的说：“爷爷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跟你一样弹钢琴这么好听的女孩。”
听他语气里情愫温暖，安小小倒是好奇：“然后呢？您年轻的时候遇见的，现在也应该是奶奶了吧？”
“嗯。”老爷子点头：“应该是吧，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在我印象中，她永远都是那个聪明乖巧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