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宋虔丞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现在满脑子只有懊恼跟后悔。
他为什么要赌气的来答应这次邀约?
为什么要喝下那些酒?
又为什么会将钟晴错认成温俐书呢?
这几条疑问,每一条都在拷问着他的灵魂,让宋虔丞觉得呼吸困难。
打小,他的父母亲就特别恩爱,给宋虔丞树立了爱情的榜样,后来,他的父亲不幸离世了,他的母亲也没有任何的改嫁念头。
他母亲老是教导他:一辈子很长,但只够爱一人,如果你找到了合适的另一伴,就应该跟对方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哪怕在相处的过程中,有矛盾,有不顺,倘若还有爱,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母亲的话影响着他,他以前严于律己,对待爱情都是从一而终,可他现在却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刚才差点就跟钟晴发生了,但幸好在关键时候制止了。
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背叛。
宋虔丞头一回如此迷失的方向,他将手掌摊大,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他的脑袋一片乱糟糟,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温俐书。
在胡思乱想中,车子驶回了别墅。
宋虔丞沉着脸的推门下车,走回屋里后,玄关柜那边放着一双银色高跟鞋,预示着温俐书回来了。
他往屋里走了几步,朝他据在方位走过去,工人房那边紧闭着大门。
看了几眼过后,他的目光渐渐趋于暗淡,他收回目光,心沉沉的走到客厅那边。
将手上的衣服胡乱的往沙发上一扔,宋虔丞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他的脑袋还传来着阵痛,宋虔丞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根,吞云吐雾着。
一个小时之后,温俐书口渴了,她拿了个水杯,从房间里出来。
刚来到客厅,空气里就尽是酒味,温俐书疑惑的拧头一看,就见宋虔丞坐在沙发上在闭目休息着,且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胃部,该是胃疼了。
温俐书见此,默默的抓紧了手中的杯子。
早在两年前,宋虔丞的胃部就有些毛病,但他有注意调理,病情并不算严重,但现在,他几乎每周都喝到烂醉,胃部不疼才怪。
温俐书拿着杯子走进厨房,先给自己斟了一杯水喝了,再之后,她拿起锅淘了一点米,默默的煮了一煲粥。
温俐书有时候挺讨厌自己的心软,她多想视而不见,两袖清风的回房去,可她就是没办法装作看不见。
大半个小时之后,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