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胜松后面走向外边的面包车。
上车刚一坐下,林开又忍不住要睡觉,疲乏的样子就算武萱悲伤过度也看出不对劲来,关切地问:“怎么了,你状态怎么这么差?眼眶都发黑了!”
武胜松从上方后视镜看了林开一眼,说道:“身体这么差,你小子这些年是不是偷懒,没有练习舅舅教你的八极拳了?”
“没有,休息不好,路上又做了个噩梦!”林开嘟囔道。
“那你抓紧时间再睡一会!”武萱连忙说道。
从高铁站到舅舅家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有一段县道,更长的是乡下的道路。
这些年经过大力建设,乡间都铺上了水泥路,虽然只能保证两辆小车通行避让,却不会像以前的泥路颠簸难行,一下雨就泥泞不堪。
平稳的状态下,林开很快又靠在母亲身上睡着。
面包车穿过几个乡镇,进入一座傍山的小乡村。武胜松的家是靠近村边新建的一栋五层楼房,刚一进村,就隐约听到治丧法事现场的吹奏。
车子在离家不远的一块空地停下,武胜松打开车门,很有节奏的锣响,让林开一个激灵从熟睡中醒来,猛然坐直上半身。
他现在对那时不时“当”的一声很敏感。
武萱被儿子的反应吓了一跳,所有悲伤化为子虚乌有,脸带担忧问:“怎么了,又做噩梦么?”
林开听到外边热闹的法事,做了几次深呼吸,苦着脸笑道:“没有,只是想起了之前做的噩梦。”
他拉开车门扶武萱下车,看到表哥武家明已经接到消息走来。
两人虽是经年未见,这时也都没心情多说什么,简单招呼后武家明便帮林开拉了行李箱从侧门去客房放置。
“先去给你外公上香!”武萱拉着林开走向前门。刚回到大路上,林开就看到门口的空地摆了法坛,几个身穿法师长褂的人正在念经做法。
又是法师,我讨厌长褂!
林开身体微微僵直,尤其看到主持法事的法师手中拿着一支法幡,时不时虚点晃悠,他就一阵不舒服,目光不善地瞄向对方的脖子。
法师唱完一段,旁边便吹奏法器,
“钞钞钞当……钞钞钞当……”
热闹的场面一点没有减轻林开膈应,反而干咽了一下,想转身就走。
给外公上香得进入屋里大厅的棂前,就是灵堂。林开警惕地盯着法师,总觉得对方脸上隐藏着诡笑,他小心翼翼地从法坛旁边绕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