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皇帝一生与皇后伉俪情深。
而顾淮安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孩子。
“是孩儿不孝，没有能够赶回来。”
想到这里，顾淮安心脏都是疼痛的。
皇帝抬起手，抚了抚他的头。
“到底还是父皇的错。”
要不是他，自己的孩儿也不会在盛祁做质子多年。
顾淮安跪在床前。
而皇帝却是一口鲜血喷出。
“父皇，太医太医！”
顾淮安几乎是怒吼。
太医本在外面守着，但是由于顾淮安的怒吼。
便连滚带爬的进来。
甚至还未把脉，便是磕头。
“太子殿下，老臣无力回天。”
白花花胡子的太医就跪在他面前。
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庸医！”
顾淮安此时脑子里面全是混乱一片。
“清儿，过来。”
“咳咳咳...”
顾淮安到了他的面前，身子颤抖，连手都是...
皇帝一把握住他的手。
苍老的脸上，还有着欣慰。
“朕的清儿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说话的声音很低，甚至是都要靠近听在听得见。
顾淮安颤抖的双手，抹去他嘴角的黑血。
他从未想到过，再一次想见。
却是阴阳两隔。
“父皇...”
顾淮安就像是一个在大海上漂泊的船一样。
刚靠岸，却塌毁。
“清儿还记得为父所授的为君之道么。”
顾淮安的思绪一下就回答了小时候坐在父皇的肩头。
想到了很多很多。
他眼睛完全湿润了，“记得，不敢忘记。”
“再给父皇背一背。”
这个时候，皇帝几乎已经是气息奄奄。
就只有一口气还在。
顾淮安声音颤抖，喉咙锁紧，强忍着泪水，握住龙榻上苍老的手。
眼泪掉在手上。
“为君之道，在于利民，古来有之，水亦载舟，亦能覆舟...”
顾淮安还未说完，手心的手，就直直的垂了下去。
“父皇！”
顾淮安拽着他的手，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就像是一个迷途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