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未说话,眼眸中看着前面白雪皑皑的一片。
却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臣不冷。”
因为心更冷。
墨煜自然是知道他说假话,但也不再纠结于这里,只要怀里的那个人是他就好。
他如今就算是默默无声,但只要他在身边,自己就算是日日来迎合他,也是自己甘心如此。
墨煜给他拢了拢衣襟,只是轻轻说道,“我知道玄清恨我,但是不要伤害自己。”
顾淮安身子在他怀里未有动作,只是眸子看着这白雾茫茫似的景致,语调低沉,“臣从未恨过殿下。”
他只恨自己,未有能力堂堂正正的走出这里,而是苟且偷生般的活着。
墨煜自然知道他这句话里的含义,拥着顾淮安的身子更加的紧,下颚放在顾淮安有些瘦弱的肩头,“玄清,放过你自己,你应该恨的是我,而非自己。”
“殿下,臣乏了。”
顾淮安不想再与墨煜多说,便随意的说出应该由头来,而墨煜自然也是知道顾淮安是下逐客令,不想见着自己。
他也不想太过于逼迫他,但又不想才见着就走。
好不容易见着一次,他不想在错过,“玄清避着不见我的理由,不是乏了就是抱恙,玄清也该换个由头了。”
的确如此,顾淮安前前后后不过就是这几点理由,便再也找不出其他由头来了。
“殿下,臣真的乏了。”
顾淮安便再次说道,他本以为今日这般一说,他还是会像往常一般离开,但是却未想到,他今天却不走了。
“那我也乏了,不想回正殿了,玄清若是不嫌弃,可与我同睡?”
墨煜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也未管墨煜答不答应,便拉着顾淮安冰冷的手腕,就去寝殿,“玄清的手太冷,我帮你暖暖。”
然后便丝毫不介意的把顾淮安的左手往自己胸膛里面钻。
“殿下.....”
顾淮安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但冰冷的左手触碰到了温热的胸膛,肌肤即刻变得越发冰冷。
“还是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他这般,自己怎么能够让他一个人住在这偏殿,他不放心他可以照顾好自己。
但是却也知道他不会搬出这偏殿。
顾淮安就像是一路被拖到寝殿,反抗是不可能成功的。
两人互相推搡,跌跌撞撞的双双滚落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