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插在怪物头顶的骨剑，有些难以相信的呢喃：“我……杀了神？”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困扰提丰家族数个世纪的恶灵，让这一代包括康斯坦丁在内的整个提丰家族几乎全军覆没的怪物，被启睿誉为无限接近于神祗的存在……就这么死了？
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是我们赢了？”伊迪丝呆呆的看着董斌，她预想中的大战，似乎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应该是吧？”董斌也有些迟疑，事情的顺利程度……有点让人意外。
“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叶若雪收回了自己的黑发，“刚刚它临死之前最后的反击几乎把我的黑发毁掉了一般，这还是在启睿的念力缓冲过之后的残余力量……它很强，强到我们加起来都很难战胜。我们能赢，不过是抓住了它最脆弱的时刻而已。”
“是……吗？”董斌提着骨
剑，从透明蜘蛛的尸体上跳下来，神情依旧充满疑惑，“可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也被想太多了，我们的大英雄。”叶若雪般开玩笑的说，试图把这份凝重的气氛活跃一下，“我们快点救人吧。”
“说得对，至少……还是有一半人活着的……”董斌点点头，着手准备再次爬上去救人——
“真是无聊。”
仿佛神祗从云上垂下高贵的头颅，俯视且鄙夷着凡人的自不量力。
这个声音响起的前一瞬间，所有人、哪怕最接近神祗的启睿也没有一点觉察；可当这句话说完的瞬间，仿佛神从天降愤怒狰狞，那海潮一般的威严已经填满了偌大的天地间。
血花绽放开，叶若雪的脸上还带着前一秒的温和笑容，可她的胸口却像是一张纸一般被一只手洞穿。
那只手是一种极不健康的苍白色，表面如同琉璃一般光滑，却布满蜘蛛丝一般的纹路。
“击碎我的外壳的物种，居然都是如此脆弱的碳基生物？这样羸弱的躯壳，也配在星灵文明存在过的星球上发展文明？”那个声音嘲讽一般说，他抽回了手，叶若雪摇晃着倒在了血泊里。
无法愈合，无论是超凡者自身的愈合能力，还是叶若雪用黑发凭借伤口的作弊手段，都全然无效。
董斌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个声音的来源想要杀了她，那么其制造的伤口就一定会杀死她。这是一种……直接对世界法则下达的命令。
他把视线投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