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叫做‘猩红礼赞’还是‘血腥征途’,说到底,恐怕都是那个寄宿在安培塞塔家族的那个大乌贼植入他们血脉里的诅咒……只是不知道是那一次的文明轮回里诞生的魔鬼……”
“她能行走在亡者与醒者的边缘,只怕是将吞噬那些梦魇后残余的负面情绪与疯狂气息全部分散到了所有的镰鼬身上……已经被力量反噬到了这种程度还能做到这样,应该说她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才吗?”
“这也难怪——血征会如此重视她,伊丽莎白·安培塞塔……”
夜空远远的看着缓慢而不可阻挡着移动的血红天灾,这一幕让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遇见血征的时候——
那时候的血征坐在一只地行龙那庞大的身体上,像是饥饿的野兽一般撕咬着肉块囫囵咽下。而猩红色的气流环绕着她缓慢的转动,构成了极度压缩、几乎看不清其中的事物轮廓的血色气旋,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般扩散,让整个世界都在血色的诅咒里沉沦。
觉察到了自己的毕竟,还没有被赐名“血征”的女子像是被打断了进食的饿狼一般压低身体,朝着自己张牙舞爪,嘴里发出威胁性的嘶嘶声。
自己也说不清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是女子身上的某个特质让自己想起了什么早就刻意忘却的人,他朝着女子伸出了手,被和普通的亡者没有什么区别的女子狠狠的一口咬住。
女子的眼神由疯狂到清晰再到迷茫,夜空在她面前慢慢坐下,他们聊了很久,在最后,夜空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没有人要我了……”
“那就跟着我吧,我想要找回那些和你一样被抛弃、被遗忘的人们,然后和他们一起战斗。”
“那……您会有敌人吗?”
“有的,他们很强,但他们必须被阻止。”
“那好,从此刻起,我就是您手中的剑。”
夜空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的特质说不定就很接近亡者,只是大致有一个方向,就无视阻力与困难自顾自的前行与战斗,那时候唤醒血征的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黄泉会成长为如今的庞然大物。
也许不是自己救赎了血征,而是血征造就了自己。
夜空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原本是想要用自己的手段将伊丽莎白转化为黄泉的一员,但是现在想到了那时候的血征,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自己不出手比较好。那时候的自己唤醒了血征,那么未来的谁会唤醒伊丽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