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杰喉咙微滞。
“这件事我们确实有欠妥当,可……”
有苦衷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曾柔“哧”的一声笑了。
“我们……”
曾柔咀嚼玩味的态度,让迟杰握着马克杯的手指明显颤了一下。
“是我僭越了!”
迟杰半阖着眸子,姿态放得很低。
曾柔指尖敲着红色马克杯的杯壁,漫不经心道:“这好象已经不是迟助理第一次僭越吧?”
迟杰呼吸再次一窒,捏着马克杯吊耳的手指顿时紧了紧。
低垂的眸子长长的羽睫跟着颤了颤,迟杰放下手中的马克杯,端了端坐姿,双手放在膝盖上,颔首道:“您说得是,我一定注意。”
曾柔睇着明显恭敬、审慎许多的迟杰,淡淡笑开,“注不注意的,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有些好奇Y国国民的接受度,你说要是不小心被媒体传扬开,会是什么后果呢?”
迟杰神色骤然紧绷,放在膝盖上的手蜷起紧握成拳,“你要干什么?”
曾柔轻笑,“别紧张,我只是打个比方,假设性问题。可是……”
她话峰一转,语气陡然沉冷了几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在我背后搞什么花样,那……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让假设成真。”
这番话,让迟杰本就紧绷的脸色微微发白。
这些年他对赛琳娜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愫,赛琳娜本人也未必就不知道,可两人心照不宣,小心地收藏着,成为彼此的一种默契。
如今就这么被曾柔漫不经心的摆上台面,让迟杰顿觉难堪。
身居要位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呼风唤雨,这样被人出言威胁,噎得词穷还是第一次。
这种被要胁的尴尬,以及事件可能引发的后果,更是让迟杰如坐针毡。
来时已经想好的满腹言辞此刻尽数被堵在喉咙里,再面对曾柔,竟然有些心虚。
曾柔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悠然的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嗓音寡淡,“我这个人从小没有父母教导,处事原则十分很简单,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还有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次的威胁更加清晰明了。
如果赛琳娜再有所行动,曾柔将用相同的方法回敬她。
迟杰喉结滚了滚,语气艰涩地道:“殿下她这么做,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嘛?”曾柔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