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谁了?”
“谁?”曾柔慢慢从案宗上移开视线,掀眸问道。
“曾州检!”
伍佩仪拉了椅子,倒坐在曾柔对面,双手搭在椅背上,绘声绘色道:“我今天从法庭出来,就看到对面3号庭门口,聚满了记者,那架势比当初你打那几场官司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就好奇啦,现在咱司法圈有谁的关注度能比你还高?于是就随便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曾州检亲自披袍帮曾晗芳辩护,你猜怎么着?”
曾柔握着水杯,漫不经心抿了口,“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虽然她用的是疑问句,但那淡然的神态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确定,并且一点儿不感到意外。
“嘿!”没能卖了关子的伍佩仪微微有些失望,“你是不是提前看网络新闻了?”
一边说她一边翻看着手机,“没有啊!竟然一篇报道都没有!”
一双凤眼现出迷茫,“难道记者都回去写稿了?这效率不行啊!”
曾柔也拿出手机看了看,微博,即时新闻网,本地论坛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就有点儿不寻常了。
伍佩仪闪了闪神,抬眸看向曾柔,“你说,会不会是你家那位把消息给封锁了?”
“他没事儿封锁这消息干嘛?”
有这个必要吗?棱锐那么大集团每天有多少事儿等着韩域决策,为曾家父女大可不必费这个精神。
伍佩仪踌躇了最多一秒,抿了抿唇道:“本来我也是想回来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的。我刚刚在3号法庭外,听那些记者都有议论说,曾学礼这次退选有苦衷。说是各大律师行都接到消息不让为曾晗芳辩护,逼得曾学礼不得不退选,亲自上庭。如果他不退选就只能代表控方,身份很尴尬。然后……普遍的看法是……”
听到这里曾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挑了下眉,“所以普遍认为是韩域有意迫害他们两父女为我出气?”
伍佩仪摸了下鼻子,“他们是这么说的。你看,之前你和曾学礼、曾晗芳两父女闹不合全网皆知,棱锐又特意支持了曾学礼的主要竞争对手,然后投票前夕,曾晗芳出事时你又在现场。虽然视频剪辑时有意剪断了你的片段,但细心点儿网友还是能发现你当时在现场。”
“所以,就认定是我做的?”
“你别着急啊,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你没那么无聊。可其他人不知道啊,而且你得承认,韩域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