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去哪儿找他,所以后来我把手机还给了他,但要求他克制。可是……”
魏诚又有些哽咽起来。
伍佩仪递过纸巾盒给他,“他死的那个周末发生了什么?”
“和平时一样,他不用上学,就留在家里,我看到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沙发上玩游戏。我在一家超市做理货员,那几天正好是大盘点,我回来的很晚,我只有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回家吃个方便面,然后就赶去我家附近的一个仓库做看更。
我学历不高,有没什么专长,只有这样连续做两份工作才能维持生活,我在为他将来上大学存钱。”
提到这个,魏诚再次哽住了。
曾柔静静的等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好一会儿魏诚用纸巾擤了擤鼻子接着道:“我走之前,和他说已经很晚了不要再玩了,他答我说还差一点儿就可以升下一级,最多半小时他就睡觉。我揉揉他的头,就去上班了。”
魏诚垂着头,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还沾染着儿子最后的气息。
“我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他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电话,我以为他睡着了,走过去想叫他回房睡,这时,才发现他已经……”
魏诚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桌面上。
曾柔望着他,眸色幽暗,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她曾经也经历过。
她把水杯往魏诚面前推了推,“魏先生,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魏诚用手掌抹了抹眼泪,抿紧嘴唇,稍微调整一下情绪道:“不用,我能挺过去。”
曾柔和伍佩仪隐晦的交换一下眼神后,说道:“魏先生,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这次针对完美公司提出不当死亡诉讼,最终要想得到什么?”
魏诚疑惑又暗含隐怒的望着曾柔,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样冷漠的问题。
死的是他的儿子,他最亲的人,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为他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吗?
曾柔能理解这种被冒犯的心情,她抿了下唇道:“您别怪我冒昧,作为您的代表律师我必须搞清楚您的真实意愿。在正式开庭前,对方律师肯定会联系我们,寻求庭外和解的可能,我需要知道您的想法,才能更好的制定相应的策略。假设对方提出经济赔偿,您会考虑接受吗?或者说赔偿金高于多少的时候,您会考虑。”
魏诚“噌”的一下站起来,他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猩红的双眼迸射着怒火,“你以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