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陷入一片沉静中,春琴扭头看向了外面,车窗外的景物飞逝,街道上的行人个个都是行色匆匆。
“到了。”
满车的沉寂中,出租车司机忽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春琴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币,递到了司机手中。
“麻烦您了。”
春琴说完这句话,立马伸手打开了车门,锃亮的黑色小皮鞋上多了几滴泥点子,春琴低头看向了鞋面,跺跺脚走进了医院大门。
一走进医院里,春琴就感觉到有冷气从四面八方向她袭了过来,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迈开步子走到了前台。
“你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刚从学校里送过来的男孩子,叫赵鹏程。”
在里面坐着的护士抬头看了看春琴,抬起胳膊从上面拿过了一本登记册,细嫩的手指划过倒数第二行字,开口用冰冷机械的语气说话。
“有,现在刚刚包扎完伤口,在二楼二零八病房。”
“好,谢谢,谢谢了。”
春琴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不住的弯腰鞠着躬,她抬腿刚想走,那个护士忽然开口又喊住了她。
“等一下,赵鹏程这边还没有缴费,麻烦他的家属去缴费处缴一下费。”
“好的,马上。”
“好,我们这就去。”
同时响起了两个人的声音,说话的护士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面前的三个人,在目光落在后面的人身上时,护士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出了一抹虚假的笑容。
“您好,您这次来是……”
“我这次来,是为了看望看望赵鹏程那孩子的。”
陆紫然的母亲往前走了几步,在小护士面前站定,面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小护士明显的愣了片刻,她看看春琴,又看看陆紫然的母亲。
“您,是来看望赵鹏程的?”
“是的,都怪我家这孩子,不小心把鹏程给伤到了,我这就急忙的赶了过来。”
“这样啊,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赵鹏程刚包扎好伤口,现在在病房里躺着,没事的。”
陆紫然的母亲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去缴费了。”
“等等,你是……连笙?”
一直站在旁边的春琴越看陆紫然的母亲越眼熟,在她说要去缴费的时候,开口喊住了那个精致优雅的女人。
刚要转身的连笙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回头看向了春琴,面前这张沧桑疲惫的脸逐渐和记忆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