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吾德黑着脸上前将汪氏搀扶到一旁,安抚她在这边坐下。
一旁的裘仲风按奈不住了,不耐烦的说道:“咱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准备了这么久的事情,就因为王百伦的一句话,咱们就算了?”
闻言,还在汪氏身旁的裘吾德冷哼一声,对着二叔冷言道:“王百伦是姜城太守,他代表的是望月剑派,剑派的一句话有多少分量你心里比我清楚,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对于二人的冷言冷语,裘庸也是眉头紧皱。
对于裘仲风,人家说的话表面上在理,他也不能过分驳斥,只能向裘吾德不满的说道:“吾德,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二叔讲话!”
裘吾德知道自己老爹颇为软弱的性格,遇事没有主见,什么事都犹豫不决,他真的不适合当这个家主。
不过再不合适,毕竟还是自己老爹,总比这个心怀鬼胎的二叔对自己要好一些。
他心里埋怨了裘庸一声,继续冷笑道:“我讲的是实话而已!反正刚才外面线人来报,芦生这小杂种如今正在姜城,二叔他有本事,大可以现在就带着人到锦绣庄去,将芦生大卸八块泄愤!我就不知道二叔敢不敢去?!”
然而,此话一出,也没等裘仲风搭话,刚刚坐下的汪氏闻言却立刻直起身来。
这汪氏仿佛一下子人就清醒了,她将手中的人偶丢在一旁,抓住裘吾德的双臂,一边不停摇晃着,一边盯着他嘶声叫道:“芦生?芦生在哪里?告诉我芦生在哪里?”
被抓住双手的裘吾德也吓了一跳,他连忙安抚汪氏。
“二娘不闹,芦生不在这里,他已经死了,他去年就已经死了!”
裘吾德的话没有受到预期的效果,汪氏虽然精神已经不正常,但凭借她女人的第六感,她还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芦生没有死,你们刚才说他在这里,你们把他找出来,我要杀死他,我要杀死他替我儿子报仇!”
汪氏的话让裘庸变得沉默,他不知道怎么答复。
作为掌握家族命运的家主该说什么?
作为看着爱妻发疯的丈夫因该说什么?
作为忍受着失子之痛的父亲又该说什么?
他只能摇头叹气,转过头去,不愿再看汪氏一眼。
“杀死他,杀死他,替我儿子报仇!我的儿啊,你在哪里?我的儿啊,你在哪里?”
神经又错乱了的汪氏一下子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人偶不见了,急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