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我要吹吹。”她朝男人喊。
穿着军装,应该是爷爷派来的人,所以她完全没有了顾虑。
宋京野一愣,只好照着她的吩咐,小心翼翼轻轻吹着她的额头,她的睫毛上沾着泪水,哭得一颤一颤的,他想帮她揉一揉,但又担心她脑部的伤,不敢揉,只能轻轻吹。
男人俯身时,有一种阳刚的气息整个笼罩着她,温柔的风吹着她的额头,
好像真的缓解很多,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不管外边再怎么吵闹,她的心也无比安定,渐渐再次陷入昏睡状态,但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医院里兵荒马乱,住院楼已被震得倾斜,门诊前的圆柱呈倒塌状态,不仅无法收治伤员,还在倾其所能把病患从楼里转移到安全地带。
宋京野只好把垚垚送进这次随救援队一同前来的军医处。
他这次来,不属于救援队,也没有公职在身,纯属个人行为,当时在京,正要睡觉,看到新闻说A县发生地震,那刹那,只知道垚垚在A县拍戏,什么都顾不上想,马上驾车回军部。军部已经在组织救援团队飞过来,这个军队是专业做救援的,他便也跟随过来,一路开了绿灯,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找到垚垚。
他的人去找保姆和小咕噜,他则先带垚垚就医。
只是灾情严重,即便他没有公职在身,但这个情况下,也无法只顾着垚垚,所以把她安顿在军医这边,便转身要走,去参与别的救援了。
一见她要走,陆垚垚马上再次抓紧他的手,泪眼汪汪看着他,她害怕,也无助,不知这里是哪里,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只有他,只能依赖他。
他不是爷爷派来保护她的吗?所以她依赖得理所当然。
宋京野看她这样,心里一软,只好坐在她身边陪她等医生检查完再离开。这里通讯已经完全中断,所
以检查的间隙,他安慰:“放心,小咕噜和保姆都很安全,只有一点皮外伤。顾阮东那边应该也很快会赶过来。”
陆垚垚皱着眉,什么小咕噜?什么顾阮东?
她完全听不懂。
但是脑袋嗡嗡作响,不时传来的刺痛,让她无法想太多,本来也就不是爱想问题的人。
“我头好痛。”她好怕会死在这里,她死了,爷爷该多伤心。
在这忙乱的地方,军医这边搭的帐篷同样是简陋的,只能处理一些外伤,没有机器,无法给她做脑部的精细检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