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到了老爷子家门口,才看到这些员工,没来得及拦住。
外面兵荒马乱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
阮阮耸拉着脑袋坐在书桌旁边,有点担心爷爷。
垚垚想到生日蛋糕吃不了了,也有点伤心。
小姐妹两人在房间里躲着,直到外面没有声音了,她们才出来。此时的客厅里,只有阮阮的大伯和大伯母在给爷爷过生日,很安静。
顾爷爷的脸色好了一点,垚垚看到蛋糕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姐妹两人给爷爷唱
了一首生日快乐歌,看三位长辈都表情正常,她们刚才那点忐忑就没了,开开心心吃起了蛋糕。时间也不早了,垚垚等自己家司机来接她回家。
等了一会儿,跟阮阮说:我先去楼下看看来了没有。
她其实不想在顾家呆着了,想早点回自己家。
从楼上下来,被单元门前坐着的黑色影子吓了一跳,待看清时,才知道是阮阮的哥哥,原来他没走。
垚垚有点怕他,不敢靠近,绕着他走到不远处的路灯底下看向小区的门口,看自己家的车来了没有。
顾阮东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高中生最多在学校胡作非为一些,但他不是,他在学校反而人模狗样的,不屑跟同学闹,最多就是经常旷课而已。
每次旷课回来,身上总有挂彩的地方,老师开始还会关心地问他怎么回事,甚至打电话去他家问,结果他父母比老师还一问三不知。问他们?他们问谁去?
久而久之,老师也不管了,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了,少年主义很正,思想甚至比他们这些老师都成熟。
顾阮东对身上的伤也习以为常了,自己都懒得理会,反正流点血,痛两天就好了。
隔了几步远的路灯下,小女孩瑟瑟缩缩站在那里,一脸戒备,又不时偷偷看他,等看到小区门口有车灯照进来时,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跑到他的面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然后又快速跑向车那边了。
顾阮东摊开手一看,是两张创口贴,他一笑,低头漫不经心把创口贴撕开,贴到自己唇角受伤的位置。
小女孩跑到车前,又回头对楼上喊道
:“阮阮,阮阮,我回家了!”
楼上的阮阮从窗户边探出头,朝她摆手:“垚垚,再见,我明天去找你玩。”
车内有声音传来:“快上车,吵死了。”
是陆阔不耐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