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卓禹安面前把她考倒数的事说出来?她只是粗心,上学期期末考时,忘了看试卷的背面,有一整面的题没做而已!!“说的好像你做了就不会考倒数一样。”陆阔挂了电话讽刺她。
“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每回考试都垫底。”“我那是不想学。”“我也是不想学。”兄妹二人从不比优秀,只比谁更差——栖宁市,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卓禹安随父母住在市中心的机关大院,离栖宁高中几站地的车程。
父母带他来之后,只简单交代了几句,把他扔给了保姆,第二天就出差了。
已经开学三天了,他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适应了栖宁的天气以及栖宁高中的校园生活。
只是,昨晚,少年的他,人生中第一次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旖旎的梦,梦里是迎新会上那个弹钢琴的女孩。
清晨醒来时,身上的黏腻让他心跳如鼓,耳尖发红。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真正长成了一个男人。
保姆在叫他吃早餐,他穿着白色的校服上衣,浅蓝色的校服裤子,身上有着清爽干净的少年气,低头闷声在阳台的洗手池上清洗清晨换下来的内裤,耳尖依然是红的,不敢去细想。
“禹安,吃早餐了,别迟到了。”保姆叫他,探过头来看到他在自己洗衣服,急忙过来道:“你放那吧,阿姨一会儿会洗的。”待看清他洗的是什么时,保姆哑然,默默从阳台出来。
在厨房里叹了口气,青春年少的男孩正是身体发育,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最敏感的时期,程老师为了所谓的亲子关系,把孩子从京城带到人生地不熟的栖宁来,不闻不问,转身就出差去了,何苦呢?留在教育资源丰富的京城,环境也熟悉,旁边至少还有关系亲近的老爷子在,有个能说话的人。
在栖宁,别说孩子了,就她刚来都还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和饮食。
正想着,卓禹安从阳台出来,背上书包走了。
“禹安,还没吃早餐呢。”保姆急忙追过去喊。
“不吃了。”他单肩背着包,在门口弯腰穿鞋。
“不吃怎么行,我给你打包带到路上吃”没等保姆说完,卓禹安已经穿好鞋出门,骑上他的自行车走了。
栖宁的大街小巷不像在京城那么车水马龙,这里有一种慢悠悠的节奏,卓禹安骑着车,迎着晨光,穿过烟火气十足的街道,往栖宁高中的方向而去。
经过一处公交车站时,他忽地刹车,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