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被阿旸临时派过来带小朋友们,带着带着就带出感情了,此时只能默默掉眼泪帮忙把小朋友们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
富女士在外边旅游,听到刘姨的汇报,只是一声叹息:“阿旸终究是没有这样的福分,祝福她们吧。”
即便内心以为舒听澜是要和卓禹安复合而回森洲,依然没有任何怨言,真心真意地送上祝福。
两位小朋友们懵懵懂懂,并不知自己的生活即将迎来巨变,只以为是跟着妈妈去外地出差,舒小念的那一点点小小的疑惑,因为想着可以陪妈妈去出差太高兴了,疑惑也消失不见。
自己亲手布置的家,什么东西都带不走,她有些感伤,这套房子记载了她太多泪水与欢笑,孩子们在这里出生,她在这里疗伤,有太多的记忆了,甚至比她在森洲近郊那套房子更有感情。
卓禹安安慰
:“等以后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回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钥匙交给刘姨道
:“帮我跟房东交接一下,这套房当初租了五年,还有一年的租期,看房东怎么结算。”
卓禹安和刘姨都愣住,一直以为是她买的房子,想不到是租的。
当然是租的,她哪有钱买房子。当初离婚,从森洲离开时,本就存款不多,后来妈妈生病时,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
到H市后,工作刚起步,她的那点工资只够基本生活。后来孩子们出生,为了赚钱,她什么案子都接,几乎没有白天黑夜地两头跑,工资涨上去了,但是付了房租,付了阿姨的费用,也是所剩无几。
所以便一直租房,好在当初,为了生活环境能稳定,签了五年的租约,房租一直没有上涨,房东看她挺难的,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往事不想再提 ,靠自己双手努力生活,租房也安心。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一旁的卓禹安心如刀绞。他从小过着优渥的物质生活,对金钱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概念,就是一个数字而已,久而久之,在金钱上,确实有些“何不食糜肉”的态度,就是从始至终,从未想过她会囊中羞涩,也从未想过一个人会被金钱逼成什么样,因为他太富足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他与她就像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她在理论的最底层,还在苦苦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如衣食住行;而他站在理论的最顶端,要爱要尊重要自我实现。顶层的他,高高在上,指责着底层的人:你为什么不跟上我的步伐,为什么不来爱我?
舒听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