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谁。
是温简。
坦诚说,当看到对方是温简时,她紧绷着的神经瞬间舒张,长长地松了口气。至少这个神秘人不是针对卓家,只是儿子卓禹安的一点风流史,不足为惧。
她让网约车司机调头就走,根本不屑跟这个温简有任何来往。知道她是儿子的红颜知己,创业伙伴,但看不上她,与那舒听澜一样,上不了台面,跟这种阶层的女孩子说话,有损身份。
这时温简的短信再次发来。
“你派去栖宁查舒听澜的人,给你的结果是她家世清白?”
这条短信,紧跟着的一张图片,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的广场椅子上晒太阳,她身后的住院部顶层上方竖着精神科几个大字。
程知敏的心陡然变凉,瞬间被人扔进冰窖一般。
“停车。”她大喊一声。网约车司机倏然停车,软件导航已数次提醒他偏航了,偏偏乘客不下车,他刚才被乘客的气场给震慑住,竟有点慌,现在听她喊停车,如释重负把车靠在路边。
程知敏今天的打扮是偏休闲的,真丝衬衫牛仔裤,但长期尊贵生活养出来的气场确实容易震慑路人。尤其此刻,她推门走进咖啡馆,好几位客人都不自觉朝她看过来,只见她目不斜视走向窗边的位置。
窗边坐着一位美女,两人的穿着竟出奇的一致,气质吧,各有千秋,客人们在想,大约是母女或者姐妹,两人坐一起,真是养眼。
温简很淡定坐在那里看程知敏朝她走来,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料定她会来。她的笑落在程知敏的眼中就是一种胜利者的猖狂。程知敏按压着内心的愤怒,坐在温简的旁边,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温简不与她兜圈子,直接了当道:“那是舒听澜的母亲,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在精神病医院。”最后医院几个字,她咬字格外重地强调。
“说说你的目的。”程知敏内心已如火烤,但依然强压着不表现出来。就是想看看温简的目的,从当初发那些照片到后来发结婚证,再到现在曝光舒听澜母亲的事。
温简只是继续笑:“你派去栖宁查的人,想必给你的资料都是完美的吧?嗯,这符合卓禹安的作风。”
就是一副她比程知敏还了解卓禹安的口吻。程知敏这时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拿到的舒听澜的资料都是假的,太阳穴控制不住突突地跳,也不说话了,就看着温简。
“阿姨,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卓禹安与舒听澜在一起的,除了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