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也无墨,一日变成两餐,也越来越应付,天气越发寒冷,却不见新衣送来。
虽身为太子妃一人之下的良娣,上官云瑶的日子过得却是连个得脸的宫女都不如。
原本她身边伺候的人,能走的都托关系调走了,走不了的也愈发惫懒起来。
唯有她身边的半夏,还一如既往的伺候着她。
上官云瑶禁足,不能外出,除了王静若来“探望”过她一次,她似乎已经被人忘记在角落。
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生活,特别是想明白以后,她不仅日日练字,甚至连以前喜欢跳的舞,都捡了起来,重新好好练着。
宫女不解。
她解释道:“你以为我过的日子,太子殿下看不到么?宫人如何待我,殿下看不到么?他看得到,所日今日他们待我越是刻薄,才越好。”
宫女听完解释更加不解。
不过她不需要明白,她知道主子没有没打垮就行了,她知道主子表面淡泊,心中其实是要改变现状就行了。
这日黄昏时候。
上官云瑶立在水缸边上提笔在缸沿上练字。
沿着缸写上一圈,写到开始那地方时,前头写的便已经干了。又可以再练上一圈了。
忽而一道身影挡住了夕阳西下昏黄的光。
长长的黑影投在缸沿上。
“半夏你站远点儿,挡着光了!”上官云瑶轻声道。
只听耳房门口咣当一声。
上官云瑶抬头向耳房看去,半夏正呆怔着一张脸,站着,手里的木盆也摔在地上。
半夏在门口,那当着光的人是谁?
上官云瑶回头一看。
李桢清寒,面无表情的脸,就在自己身后,不到两步的地方站着。
他身边的伺候之人都在院门口立着,一言不发。
他也抿着唇,不发一语。
上官云瑶愣了片刻之后,才慌忙福身行礼,“太子殿下万安!”
“你不是一直在等着吾来见你么?”太子殿下缓缓开口道。
上官云瑶静了片刻,忽而身子一矮,在太子跟前跪了下来。
“是,妾身一直在等殿下。”
宫女这才从呆愣中缓过神来,要跟着福身,却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跪了下去,那她也不能蹲着了不是?便转而也跪下。
等着?她怎的不知自家主子一直在等着太子殿下?
哦,不是,应该说内宫这